“他私下找我问过项链的下落,虽然表现得不那么着急,但我瞧着这东西对他应该很重要,不是说于渊公爵的夫人死于城堡的一场意外大火吗?”
“想来公爵夫人的房间被烧得不成样子了,这东西可能是她留给于烬落唯一的念想。”
见成野森并不接话,想来那时他也年幼,没听说与失火相关的隐秘,鸦隐又继续道,“你看,她生得一头卷发,眼睛也跟于烬落十分相似。”
“你说,我该把这东西想办法还给他吗?”
成野森难道见到鸦隐有向他询问主意的时候,好整以暇道:“就凭头发卷曲和凤眼就判定她是于烬落的母亲了?”
“你那个好弟弟阿元,不也有这两样特征么?阿隐,你是不是还知道点儿别的什么?”
鸦隐听了这话先是觉得这家伙果然灵敏,反倒想从她这儿套话。
紧跟着又觉得荒谬,怎么就把阿元也搬出来说事了,小时候一直带他的祖母就是一头卷发,隔代遗传罢了。
还有——
“不知道就算了,为什么又要强调‘好’弟弟?阿元他惹你了?”
鸦隐见事不可为,明显成野森也对照片里的女人没有任何印象,原本还算得上带有那么几分热忱的态度,迅速回落了下去。
成野森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原本因为短暂的假意平和的气氛而稍稍放松的神经,又像上发条似的拧紧了。
他抬了抬下巴,表情不善却又带着几分看好戏似的促狭:“阿元的确是个好弟弟啊。”
“不是都替你出马,杀人灭口了吗?”
鸦隐一听,顿时想要呵斥对方胡编乱造。
明明鱼婉莹还活得好好的,给鸦湛远下失去生育的药物也是她派人隐秘在干,怎么还牵扯到鸦元身上去了。
不过很快,她又反映了过来:“你是说杨管家……是阿元动的手?”
成野森点了点头。
这也是他来这一趟最大的依仗了。
他本来想,如果鸦隐疯狂抵抗的话,他就偏要将她掳走,哪怕只能和他待一小段时间他也要将此事不管不顾地闹大。
不但能给宫泽迟说服家里再度施加一点压力,还能给于烬落也添点儿堵。
更能稍稍填补一番被鸦隐冷酷无情地划清界限后,空洞泛疼的内心,施以所谓的‘报复’。
但他的阿隐总是比他想象中的要更聪明,三两句话便安抚住了他暴虐的情绪。
又或者,在他内心深处本来就下不了手伤害她,只是需要这么一个台阶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