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真是太好……天啦,你受伤了!”
于烬落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容娇俏,嘴唇上翘像是在笑,眼角又不断往下滑落‘小珍珠’的陌生少女冲向了于烬落。
而后者却避开了对方想要拉住他胳膊的手:“你是?”
此话一出,少女的嘴巴迅速瘪了下去,一副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的模样。
又被她给强行制止住了:“我,我是柏清呀,之前在索兰念中等部的时候,我比你低一个年级。”
“之前跟你一起上绘画选修课,我是课代表,我只不过才去了瑞拉一年,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
“我、我可是听说你之前中枪了,坐了好久的船,还中转了好几趟赶回来的。”
鸦隐了然,对方竟然是于烬落的爱慕者。
她对小姑娘的印象不错,毕竟现在能够获救全靠对方眼神好——
呃,就是看男人的眼光有待提高。
她累得要死,也没工夫管二人的‘他乡再相逢’的戏码。
只往海水里缓缓走去,想要赶紧上船,到了游轮上看看能不能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哪知刚走没两步,就见又一道由远及近的游艇破开海浪行驶了过来。
鸦隐眯了眯眼,看着豪华游艇的甲板上站着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刚松下来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海风将宫泽迟的黑发吹得凌乱,目光宛如某种实质存在般,穿过空气,紧紧黏在了她的脸上。
随着游艇熄灭了引擎,他不管不顾地跳入了水中,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蹚水走来,一把将鸦隐从海水里抱起,没对她身后的于烬落和柏清多给一个眼神。
然后转身,步履稳当地往不远处在浅水区停泊的游艇的方向走去。
因为姿势的原因,鸦隐的脑袋紧贴着宫泽迟的胸膛。
听着他胸腔里心脏急速跳动的声音,没来由地生出了一缕心虚之意。
虽说她的确明明白白地说过,‘这样的事情或许以后还会发生’。
宫泽迟也甘愿将自己放到了追求者的下位,对她展开了追逐。
可到底她前脚才跟人黏黏糊糊的一起水疗,一同晚餐,一块儿潜水,宛若亲密无间的情人一般——
后脚就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船,还跟对方一块儿出去夜钓。
虽说平白遭了难,流落到了荒岛上也没发生什么,但被宫泽迟‘当场抓获’,还是难免有些尴尬。
他要是能说点什么斥责的话,又或者不满的抗议之类的行为,她还能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