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薪,告诉她‘鱼婉莹’已经死了。
这纯粹就是在赌。
赌她会因为姐弟间的情分包容他。
还是将他打成疑似杀母仇人之子,疏远或报复于他。
“好啊,阿元,你可真是有能耐。”
她发出了一道冷嗤,“是你亲手打破了我对你的信任。”
“我又如何知道你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
鸦元顿时急了,蓦地抬起头,语速飞快道:“我就是怕你不信,现在人就被秘密关在一个仓库里。”
“你可以亲自拿她的头发和我的一块儿送去检验。”
在来之前,他早就做足了功夫,差人给鱼婉莹输入了致人昏迷的药剂。
这样就算鸦隐亲自与她见面,也不用担心对方说出他的秘密。
鸦隐往前一步,原本横抱在身前,做防御姿态的手也随之落下:“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鸦元跟小狗似的一阵猛点头,见她态度有所松懈,他又拉住了她的衣角。
可怜巴巴的放低了声音,“对不起,都怪我之前太心急想要惩罚那些害你的人……我不是故意想要隐瞒你的。”
“还有林序南的事情,我很抱歉,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但鱼婉莹的确想要将自己的孩子换掉母亲的孩子。”
“她把调换过去的林序南丢了,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鸦家,但总归是我对不起他。”
鸦隐见了这么一番唱念做打,心头的怒火也逐渐平息了一点儿。
不过很快,她又回想起了鸦元在误以为自己是鱼拾月的儿子身份时,所打的那些小九九。
他私自解决掉了杨管家,还蓄意隐瞒了与雅里拉公爵的关联。
甚至就这么看着她为寻找杨管家的踪迹发愁,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看戏。
她强迫自己的心再度硬了起来,声音也越发冷硬:“这些话你没必要对我说。”
鸦隐对他拿出的这份和鱼婉莹的血缘报告,已然信了七八分。
除了有鱼拾月和他的那份检测报告的佐证之外,还有如果鱼婉莹跟他真是母子关系,只怕已经被他送上西天了。
又哪里会留她一条命,任凭她亲自去再做一份检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事儿还是得做,她也想亲自去见一见鱼婉莹,以胜利者的姿态。
鸦元嗫喏了几声:“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
“我只是,太害怕了。”
他用视线仔细描摹着她的脸,却并没有捕捉到一丝厌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