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掌,做了个抓握的动作,“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他们控制起来,再以最快的速度严密拷问,肯定能问出来不少隐秘。”
鸦隐乐了,她当然知道鸦元骨子里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掩饰过这一点。
不像另外那三个明明心有城府且手段果决狠辣,却偏要在她面前装‘好人’的家伙,假得厉害。
单凭这个,鸦元所释放出来的可被掌控性,就要强得多——
即便她心里明白,这家伙暗地里是始终对她图谋不轨。
但只要不将窗户纸戳破,舞到面前来非要她作决断,她也也十分乐意装作对对方的心思一无所知。
“那万一只是咱们想多了,他们跟于泽公爵没有关系怎么办?想要听到实话,一般程度的拷问可能不够。”
心里对鸦元的提议已经动心了一大半,只是她还是习惯性的将事情的所有可能性都考虑一遍。
“而且如果对方的确是万物永生组织里的人,那么危险性又要上调一个等级。”
“咱们得从熙熙攘攘的医院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鸦元沉吟了一会儿,果断开口:“如果他们跟于泽公爵没关系,只是单纯跟阮澄的父亲有关,那么也不算白抓……就当给你的闺蜜解决掉一个麻烦好了。”
“至于怎么悄无声息地把他们弄走,也不算难。”
鸦元再度拿出手机,迅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我来之前找外祖父借了几个人,可以避开我带来的那几个于泽公爵的人的视线。”
他耸了耸肩,狭长的凤眼里流露出一丝狡黠:“只要往他们输液瓶里,添加点儿快速入眠的药物就行了。”
借鸦元的手来处理已经暴露了的没用的棋子的说法,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
但鸦隐始终觉得,整个事件脉络的不可控性太大。
如果她是于泽公爵,绝不可能冒着自己早年间干的那些勾结恐怖组织的破事被发现的风险,也非得要让鸦元来收尾。
实在过于脑残了。
想抓一个鸦元的把柄?也说不过去。
现在是鸦元想从于泽公爵的身上图谋好处,身处于高位,何必再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来操控鸦元?
“走吧。”
鸦隐果断做出了决定,“既然咱们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具体身份和所属‘阵营’,也不知道他们来这儿到底要干什么。”
“但只要把人控制住了,不愁问不出点儿东西来。”
她转身往下走,“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