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他记忆中的阴影,他便适应了。
扯远了。
他想点上一支可以让他提神的小玩意儿。
但一想到之前被阿隐怀疑他,是不是使用了某种更为强烈的提神‘药剂’,所露出的厌恶的神情。
他只得偃旗息鼓。
为了不引起她更多的猜疑,他只能假作对一切足以令人上瘾的东西,全部隔离。
可她忘了,不论是赌博、酒精、du品……
这些东西都抵不上她一个,对他的吸引力来得强烈。
于是他决定先闭上眼,就在脑子里幻想一下和她相关的,那种流窜过四肢百骸的飘然感。
其实,以他的精神状态,只要停服药物,很快就能见到那些不该出现的,扭曲的东西。
这本身就是一种,绝大多数人都很难承受的极强的刺激。
但阿隐表现出来的是,不希望他再和那些病态的幻觉进行对抗。
说要和他一块儿制造更多的美好回忆,来覆盖掉那些将要吞噬掉他的‘东西’。
即便这只是她随口的哄骗,他也愿意遂她的意。
即便在那些悠长难眠的深夜,他都贪恋着那种陷于混沌与清醒一线之间的迷蒙感。
四周宛若缭绕着白茫茫的烟草气,仿佛被滚滚涌动的大雾包裹,那种恍然的失真感足以惹他沉沦——
正如鸦隐之于他。
于烬落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指节。
在察觉自己的意识再度无可救药地滑落到了鸦隐身上后,他再也按捺不住。
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还有多久出来?」
默数着数,等了有两分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于烬落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放置’了。
又或者是更贴近的一个名词,冷处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冷冽的空气直往鼻腔里钻。
仿佛朝着逐渐变得一团乱麻的大脑里投放了一颗清凉炸弹,令他蹙拢了眉头。
鸦隐并不爱他,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那些过往的纠葛依旧鲜活,离那场‘大地震’,也只不过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而已。
她从那场地震里得到了很多东西,是实打实的大赢家。
但于烬落自认为自己也并没有输。
既然她在离开时谁都没有选,那就代表着谁都有机会。
在他过往二十年的字典里,几乎没有想要得到,却到不了手的东西。
原本以为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游戏,即便后来变质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