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有片刻动容?
性是缓解紧张,而爱,则引起紧张。
——这就是他和她的区别。
“那你喜欢我吗?”
通常来说,自傲如于烬落,并不会问出这般软弱的,只有下位者才会追着要一个答案的问题。
信号灯由红变绿,于烬落再度发动引擎,车轮摩擦过湿滑的路面,朝着目的地驶去,“一点儿也行。”
鸦隐这会儿已经发现了今晚的于烬落,相较于往常,似乎有些古怪。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顿了顿,她又抬着下巴斜睨了对方一眼,“你最近的情况是不是又加重了?有在暗示吃药吗?”
于烬落在心底发出了一道冷嘲:看,又是避重就轻。
一旦察觉到他的认真,便又开始四两拨千斤,并不正面给予他承诺,连假装骗一下他都不愿意了。
他并非独断专横之人,对于爱的人尤其是。
在十几年前的那个雪夜,他给了无论他怎么要都要不到她的爱的母亲,一个选择。
他问她,比起永失自由,是不是死亡也变得不那么可怕?
她点头,选择了拥抱永夜,让疲惫的灵魂迎来自由。
而现在,他决定也给他爱的阿隐,一个选择:“当然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总是会认真去做的。”
“只不过,无法和你在一起,就算病治好了,又有什么意思?”
何况他知道,只要她一日不爱他,他的病便一日好不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
鸦隐一向不太喜欢把话说满,尤其是在这两年像走钢丝似的夹在三人中反复横跳,至今都没有出什么大事。
除了因为她的言语行为都谨慎,要玩儿可以,要承诺不行的态度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那几个家伙心不齐,互相扯后腿。
又或者因为需要蓄积力量之类的缘故,总而言之到底维持了表面的平和。
现在于烬落的言语,落到她耳朵里,无疑拉起了‘防空警报’:“我也不能说不喜欢你,只是你知道的,这种情绪在我生活里的占比,并不那么多。”
“我想你应该也是吧?虽说于渊公爵并没有别的血脉,即便你顺利继承公爵爵位,但要彻底掌控蒂特兰的一应权力,也需要不少时间吧?”
于烬落:“……”
“而且你也知道,我还在想办法帮阿元顺利继位,王宫那位可真是厉害,凭着雅里拉公爵死亡的机会,一直压着没有对方的血脉继位。”
酒意不合时宜地上头,鸦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感觉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