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载天州死去的百姓,难道能拿钱再把命买回来吗?应龙宗既然做了初一,那我们自然就能做十五,总不能让我们载天府的老百姓一个个伸着脖子,等着铡刀落下,天下可没有这种道理!”子柏风慷慨激昂。
“说得好!”高知州猛然一拍巴掌,却是下定了决心。
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猛虎固然可以掠食,但野兔也可以垂死抗争。
就连植物,都有进化出尖锐利刺,剧毒汁液来保护自己的权力。
凭什么他们就要逆来顺受,闭目待死?
必须做些什么,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能做到哪里?能做到什么程度?能做到什么时候?
高知州已经顾不上了。
高知州闭上眼睛,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坐在府衙门槛上的老守卫干枯的手,饿殍中那一抹鲜艳的彩衣。
这世界上,或许有良知的官员已经不多了。
但是高知州觉得,至少他还有。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他也有。
高知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些年来,他从不在激动中做决定。
片刻之后,他看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的文公子,问道:“文公子,你意下如何?”
文公子看了一眼子柏风,再看看高知州,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道:“我赞同子不语的意见。”
载天府的苦难,是他亲眼所见。
文公子虽然看不惯子柏风,却依然有一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