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胎化那样,似乎一切真的都没有什么障碍了?
不论身体还是什么,都是真正的人了吗?
真的这样吗?
可明明束月已经胎化成功了,为什么自己心中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担忧?
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心中响个不停。
束月是一个妖怪,是一把剑。
束月虽然变成了人,但是子柏风的心中,她依然是妖。
似乎感受到了子柏风心中的这种下意识的排斥,这些天来束月越来越少以人类形态呆在子柏风的身边,而重新恢复成了以手环模样藏在子柏风的袖中。
而此时,子柏风却突然被深深触动了。
如果兔儿都愿意去寻求自己的幸福——突破更多的障碍——他几乎无法想象,像兔儿这种简直就是多动症儿童的家伙,如何能够单枪匹马,创造出一种开创性的可以重新化形的法门?
虽然这个法门还没有经过试验,不知道是否真能成功。
但这对兔儿来说,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真正的人生的执念吗?
如果夏长青都能接受这样的束月,子柏风还有什么理由不能接受束月呢?
兔儿和夏长青彼此牵着对方的手,到隔壁去了。
其实受到触动的不只是子柏风,柱子闷声说了一句:“我也先走了。”
就走出了房间。
包间里,就只剩下了子柏风自己。
他轻轻抚摸着手腕上冰冷的手环,轻轻叫了一声:“束月!”
如同轻纱一般的月光闪耀,一名白衣女子出现在了子柏风的面前。
同样是白衣女子,兔儿是妖艳而多变,而束月却总是那么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
“为什么不骂我?”子柏风问。
束月只是微笑着看着子柏风。
“我那么冷落你,你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化成手环跟在我身边,为什么不向我抗议?为什么?”
束月看着子柏风,看着子柏风这一刻像是一个崩溃的孩子,她的面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她轻轻捧住了子柏风的脸。
“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