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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风抬头看去,那是一名吊吊眼的中年人,黄皮寡瘦的,嘴角三两撇胡须,看起来活像是一只老鼠。
“你就是吴风?”那吊吊眼中年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子柏风。
“怎么?”子柏风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
“没什么,就是想要和你喝两杯。”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和陌生人喝酒的习惯。”中年人冷笑,然后他不等子柏风同意,就坐了下来,将子柏风挤到了一遍,大大咧咧道:“年轻人,要知道进退,知道好歹,更要知道,什么样的人惹得起,什么样的人惹不起。”
他指着子柏风道:“我听说你打算做金沙的生意?真以为每天施粥,就可以让那些沙民土包子相信你了?真以为你能够把沙金收上来,把沙金卖出去?”
子柏风的身后,肃立着一位沉默的金剑妖,此时他身形一动,却被子柏风隐晦的制止了。
他刚刚还反思过,自己不够能忍,现在他倒是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忍一下了。
更关键的是,他突然有些欣慰,因为他现在完全不觉得自己在生气,被这样一个小人物看扁了,并不会让他觉得有什么被冒犯的地方。
原来他并不是忍性不足,而是有不得不怒的时候。
如果面对祁隆那种该死的家伙都能够忍住,那才是真正的坏了。
看地子柏风竟然还在想别的事,似乎注意力完全没在他身上,那中年人顿时不爽了,道:“小子,我再跟你说话!”
“啊,抱歉,走神了。”子柏风笑眯眯道,“你哪位?”
“你在漠北府做生意,竟然不认识我?”那中年人好像是被冒犯了一般叫了起来。
“真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真不知道你哪位。”子柏风摇头道。
“装,还装。”中年人冷笑,“我看你年轻,还想要提携提携你,既然你在我面前装蒜,那就算了,日后我挤垮了你,可别哭着来找我求饶。”
“那还真需要你手下留情才对。”子柏风笑眯眯道,“还有,真不知道,你哪位?”
“我就是雷富商号的雷大富。”中年人挺起胸膛,一脸骄傲之色。
“抱歉,什么?”子柏风茫然。
“雷富商号,漠北府最大的商号,现在漠北府的十家商铺里,倒有九家是我雷富商号的。”雷富骄傲地拍拍胸口,“我们雷富商号更是承担了漠北府金沙收购和销售的九层以上,你想要进入金沙行业,可没问过我同没同意。”
“那你同不同意?”子柏风还是一脸茫然,“不过……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