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妍立在旁边歪着脑袋看,见到他就站起来,爹爹,爹爹的喊。
赵佑棠把她抱起来,笑道:“在看什么呢?”
“兔,兔。”赵徽妍指着那画,一脸天真。
虽然她嘴里说着兔,可定是不知道兔儿是什么。
赵承谟也过来见礼。
冯怜容笑道:“今儿她跟阿鲤不是看到风筝了嘛,阿鲤就说想哪日放风筝呢。妾身就打算给他们画个兔子风筝,一会儿再画个鲤鱼的,这样放上去才好玩。”
赵佑棠凑过去看了看,顿时抽起了嘴角。
风筝要真照着这个做,不知得丑成什么样了!
“你这哪是兔子?”他一通训斥,“说是猪还差不多,也就一个耳朵凑活,再说,风筝放上去,要讲究轻重的,你这形状不对称,做骨架都不好做。”
冯怜容本来兴致勃勃的,觉得自己画的挺好,被他一说,那是欲哭无泪。
“这不能,做了?”她垂头丧气。
“不能。”赵佑棠放下赵徽妍,从她手里拿过笔,“再拿张纸来。”
冯怜容看他要亲自动手画,一时又高兴的很,忙就拿了张来:“妾身给皇上磨墨。”
赵佑棠想了想,刚要提笔,又道:“兔子是白色的,放上去怎么好看,你看那些风筝,每一个都是五颜一色的罢?这样在下面才看的清楚,也叫人喜欢。”
冯怜容恍然大悟:“那倒是,那兔子不能是白色的了?”
“当然。”
冯怜容歪头道:“那画什么颜色?”
“红色的?”
“世上有红色的兔子吗?”冯怜容问。
赵佑棠犯难了。
那些野兔子又不好看,黑不溜秋的,画上去不讨喜。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好一会儿没下笔,冯怜容突然噗嗤一声笑起来:“皇上也有傻的时候呢,妾身才想起来,那些个风筝哪里真会按着原来的样子画呀,妾身记得以前看到一个狮头风筝,上头好几种颜色,特别鲜艳,可真正的狮子哪里会是这样的。”
赵佑棠一想,果真是,也笑起来:“那画红色的?”
“加点儿黄的,蓝的?”
赵佑棠点点头,几笔下去,兔子的样子就出来了。
冯怜容在旁边夸他,跟赵承谟道:“好好同皇上学,皇上的画功可好呢。”
赵佑棠听着嘴角微微翘了翘。
冯怜容又道:“母妃那儿的那幅画你见过吧,就是你爹爹画的,可惜啊,已经过了好些年了,你爹爹就画了这么一副。”言辞间颇多幽怨,这画她总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