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去住酒店吧没钱。
去朋友家吧没朋友。
好吧,倒也不是没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丸井文太真田弦一郎之类的,都是一些没办法留宿的异性朋友。结婚后,我就很少跟他们来往了。
现在又是在夜里,贸然登门总归是不礼貌的。
算了,等到天亮吧。天亮以后,我就先去找一份工作。
我沿着街边慢慢地走着,夜风很凉,路上没有任何行人。
我已经走出很远了,有点不放心乱步,于是又发了一封邮件给福泽谕吉。
福泽先生,明早您能去接乱步吗顺便带些温热的早茶,家里的备用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院门没锁。
乱步,江户川乱步。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这是我这半年来的丈夫,一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的小先生。
他是那么直白的一个人。
不高兴了就撇嘴,开心了就咧嘴笑,撒娇了就要亲亲抱抱,克扣甜食就撒泼,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单纯得像个孩子。
可这个单纯得像孩子的乱步,也隐瞒了我那么多事。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还同我交往结婚,看我全程笨拙地演戏圆谎。
明明是藏起了陀思送来的死屋之鼠的瓶盖,却骗我说是为了帮我调酒,换了我好一阵的感动。
我这个人不聪明,所以很不喜欢有心机的人,因为我知道我玩不过他们,他们三言两语就能把我骗进沟里。
所以我只能选择从今以后,不再信任他们。
正当我为明天的生计发呆时,从身后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
我下意识地退到了旁边,抬起了头。
是一辆火红色的重机车,造型夸张,野的像风。
那人橙色的头发被风撩起,露出了光洁漂亮的额头。他嘴角叼着一根烟,一脸的生无可恋,怀里坐着一只鸭子。
“中原君”
我的声音被机车的声音完全盖过去了,但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我,立刻停下了机车。
停车的过程中,出了点问题。
这辆机车太高了,中原中也伸直了腿,勉强脚尖着地,但他怀里的chu鸭突然一扑棱,翅膀掸到了他的脸,他没站稳,车子向下倒去
就在我准备上去扶车时,车子突然浮了起来,chu鸭也浮了起来。
中原中也从车上下来,站稳后活动了一下全身筋骨,打了个响指,重机车稳稳地落在了地上,chu鸭也落在了他的怀里。
“呱呱呱呱”chu鸭发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