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特意提醒他,“你别忘了你做过的那些事。即使你现在要弃暗投明,你也没办法否认那些事存在的痕迹。”
我往四个杯子里倒入了烧开的水,茶叶翻滚着往上跑,又被迫慢慢沉淀到杯底。
人的命运也是如此。
在时间的洪流里挣扎向上,却又被现实无情地打入谷底,最终冷却一番心意。
茶香和热气在我们四周弥漫开来,很快就氤氲了整个茶水间。
“我会每年过来,是想告诉你的家人,关于你的近况。请他们不要担心,你过得很好。”
他的手指在勾起我前额的头发时,我没惊喜没恼怒也没闪躲。
“那结果呢”我反问道,“你觉得我过得好吗”
他不吭声了,只是咬了咬嘴唇。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要在我面前卖惨,我可比你惨。”
我端起其中一杯红茶,从他身边走过。
他这个人就像是幻雾一般,矛盾重重。
在知道我有心背叛死屋之鼠后,不杀我,但也不放过我,反而费了心思特意为我定制了一座雪山坟场。
他是那种把同归于尽,都演绎的像是殉情的男人。
只是要利用我,就将我和朋友完全隔离开来,陪我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少年时光。
教我钢琴、大提琴,帮我补功课,带我去看星星看月亮看冰川看极光,这些事,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清溪溪”乱步扒在玻璃门外,一张脸贴在玻璃上,挤出了猪的造型,“你干嘛锁门和这家伙两个人在一块不安全的。”
“我们一起度过了十年,也没有不安全。”陀思孩子气般地反驳道,“你和源酱认识还没有一年。”
“你”
我提上插销,打开了门,放乱步进来了“你又不帮忙,我为什么让你来添乱”
“我帮忙我帮忙”乱步的懒癌不药而愈,不,应该说是被以毒攻毒治愈了。
“那你要小心点。”
我把手里的茶递给乱步时,手没拿稳,茶水泼到了乱步的手上。
“嘶”
他被烫的皱起了脸。
“痛死了。”
我当即转身拧开了水龙头,拖过他的手在冷水下冲了两遍。
“抱歉,乱步桑。”
“没事。”
“我觉得源酱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抱歉吧。”陀思的声音在背后淡声想起。
转头就看到他的右手,也烫红了一片。
乱步“噫”了一声“你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