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条狗盘在胡英腿边,陶然坐在旧书桌旁,静静地听两人叙旧,时不时往那跳动的烛火上轻轻地吹上一吹,火苗东倒西歪地晃动。
她神思游离,从这渺无人烟的地方一路想到安城,想到安城里的人,想到那条发送成功的信息,也想到接收到她信息的顾淮云。
老天太会捉弄人。手机有电的时候没信号,现在有信号却没了电。
就等一夜吧,明天就可以找到电,给他们报平安。
二三十年的光阴,胡英和王富贵有太多的话想说,东拉西扯的,讲了有几根手指头粗的蜡烛慢慢燃到底了还没说完。
陶然扒桌面上听一句漏一句,听得七零八落,但她还是听清楚了。聊天都是胡英问,王富贵答,说来说去说的也是王富贵一家离开绥安后的点点滴滴,而关于胡英自己的生活,她却是只字未提。
说到兴起,胡英扬眼朝着一旁正魂飞天外的陶然努努嘴,压低声音,“你什么时候娶的?这媳妇安安静静的,一看就让人喜欢。”
陶然神游九天,这个时候偏生敏感,精准无误地听到了胡英的误会,哑然得说不出话来。
王富贵反应比较剧烈,拍了一掌单薄的床板,差点跳将起来,横梗着粗脖子,“不是!英姨!这不是我的,是我一个老板的,不是我的。”
陶然和胡英隔着一豆黯淡的烛火相视而笑,一个是歉然的,一个则是坦然的。但初见时胡英给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