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翘翘发的话,他们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来找我。但朋友不是这么做的,在我这里,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他们。他们没有义务为我做那么多。”
陶然抬头飞快地瞥一眼床上的男人,“如果非要欠别人的话,我就只能选择欠你的了。这些我全都会记着的,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绝无二话。”
“顾先生,”陶然的神情变得哀伤,消沉道,“你遇到我不知道是你的不幸还是我太幸运,其实我一直想还你的,可是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没有,你给了我很多……”顾淮云喃喃自语,“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嗯?”陶然沉浸在自己内疚又自责的情绪里,没有听清男人嘶哑的嗓音,“你说什么?”
有些话,没有那个气氛,也就没有了再说出口的勇气。顾淮云躺平了,冷凝的眼神直直射向床顶,一言不发。
和顾淮云之间的距离总是这样若即若离。
说远,他又不顾一切翻山越岭地来寻她,来保护她。说近,像现在这样,明明他离自己不到半米的距离,却感觉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陶然掖了掖被角,打算结束聊天,“你先睡一会儿,这样也好得快。”
“我不累,也睡不着,你再陪我说说话。”br/
男人的面转过来,窗外的光透进来,穿过白色的幔,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浓淡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