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最小,犹如在演一部黑白色的默片。就是这默片是以平地惊起一声雷的气势结束。
“陶然!”
陶然一时惊愣,将土豆和削皮刀放在地上,边走心里边惴惴着。
“怎么了,嗯?怎么了?”
吃过药后,顾淮云发了一身汗,鬓角的发丝也被汗水打湿,散开来,遮住了眼角,笔直地挺坐在床上,呼吸急促。
陶然往里坐,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淮云拉下她的手,却没松开,看过来的眼神里有害怕,也有赤裸裸的脆弱,这是陶然从来没有见过的,心生慌乱,“你说话啊,别吓我。”
倚靠在草垛上的季博绷紧了身体,抻着的双腿往回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人。
顾淮云涣散迷茫的眼神渐渐聚起了光,眉眼也开始松动,“没事,做噩梦了。”br/
做的什么噩梦,梦见了谁,从刚刚他惊吼出的那声“陶然”——她的名字就可窥测一二。
陶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横亘着一堵正在崩塌的墙,寸寸软了下去,“没事,没事,做噩梦而已,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顾淮云的意识在这两分钟里也都归拢了回来,视线围着房屋环绕一圈时跳过另外三个人紧张的目光,抬手捏了捏眉心,模棱两可的语气,“嗯。”
陶然扯过搁在床尾的外套披在他的肩头上,絮絮叨叨,“别着凉了,好不容易才退的烧。渴不渴,先喝点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