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他担心。”
顾淮云从羽绒服的内兜里拿出手机递给她,陶然接手机时多看了他两眼,“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人有没有不舒服?”
完陶然伸手要去抚摸他的额头,却被偏头躲过,“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累了。”
顾淮云的反应很大,半个身体几乎都往后仰。
陶然伸出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哦,哦。”
握着手机,陶然落荒而逃到厨房里。
被他拒绝后心里是失落更多,还是难过更多,陶然分辨不出来。她只是不解,自己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不就是不给她摸额头么?
陶然啊陶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陶然心不在焉地拿着手机,胡英站在灶台间看她半晌无动于衷,笑道,“没事的,顾先生休息休息,睡一觉就好了,年轻人,身体扛得住。”
在比她大一倍年龄还不止的胡英面前,陶然硬着头皮口是心非,“没有,我没有担心他。”
胡英不计较,拿着竹刷把弯腰刷灶上的大铁锅,“你嫁了个好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这样疼爱自己的老婆,你要惜福。”
陶然静默,没敢再在老人面前放肆。
她想起王富贵过她的人生。
被迫与所爱的人生生分开,嫁给一个会赌博、会酗酒、会家暴的男人。最后杀人、坐牢,孤独又草草地过下半辈子。br/
在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面前辩解,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