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云没有再话,静静地吞云吐雾。
陶然则专心致志在播上,价格贵,她要慎重选择,以免浪费。只是她的良苦用心被男人拿来调侃。
“你这看播的架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在看世界名着。”
“……”
这是在报复她骗他听“世界名曲”吗?
陶然偏头瞪了男人一眼,“别逼我对你家暴啊。”
男人在水晶烟灰缸里将烟灰点掉,“随便点一些就可以了,吃个饭也磨磨蹭蹭的。人要是笨,救都救不活。”
这要换成以前,她分分钟都能炸毛给他看,但相处久了,陶然竟然对他冷言冷语的讽刺适应得衣无缝。
“你一个大老板一到晚地损我一个老百姓,请问顾老板,您的乐趣在哪里呢?”陶然右手托着腮,转了半边脸看他,眨着眼问道。
弯弯的月牙眼晶莹水润,含着娇、含着俏,带着一半清纯,一半妖媚,像冰与火,烘得顾淮云只觉得腹中有一团火嗤嗤啦啦地着起来,连手里的烟都压不住。
顾淮云晃了神,半晌后他想起来游斯宾调侃他的玩笑话,没开过荤的老男人就像不谙世事的女孩,一点就着。
隔着蒙蒙的烟雾,两人原本剑拔弩张的对视不知在哪一刻变了味道。
男饶眼神很深邃、很认真,陶然看着看着,猛地触起一阵心惊,连忙转回头来继续看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的温度高,她的手心里微微冒出了一点薄薄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