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陶然就怕别人对她好。别人对她好三分,她恨不得掏出十分八分地回回去。
“其实、其实下午我骗了你……是我和顾世子今年过年要到顾家来。第一次来,我就是有点怕……我也不是不相信你……”
她妈她很傻,没有心机。但她不想改变,懂她的人一定会懂,不懂她的人,怎么解释都会误解她。
她希望顾淮云是懂她的。
就像现在,她对他推心置腹,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了,她相信顾淮云一定会理解她,也理解她和他弟弟是清白的。
男饶眼皮垂下来,原本堆褶得很整齐的双眼皮也被软化了,失去了冷冽,却多了几分柔和。
“嗯,我知道。”
男人没明白他是知道了她对他撒了谎,还是知道了她撒谎的缘由,但陶然似乎觉得都不重要。
知道了,这件事就可以过去了。
陶然坐起来,在男饶手腕上点零,“今晚不准洗掉,明才可以。要看春晚吗?”
“好。”
顾淮云将投影仪的幕布放了下来,然后翻箱倒柜地折腾着。
“这是什么?”
顾淮云调试着机器,简单回道,“投影机。”
趁幕布上还没出现春晚的影像,陶然赶紧跑到沙发区将摆设在茶几上的红酸枝果盒抱了过来。
幕布上出现主持人高亢嘹亮的声音时,陶然的手心里抓着一把瓜子,准备就绪。
“不要在我床上吃东西。”男人发现得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