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英不说话,王惠也就不再问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问太多也不好,把最后一件衣服过了过水拧干,就收拾东西回去了,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洗完衣服离开,最后整条小溪只剩下王英一个人在敲衣服的声音。
今晚不少人家院子里头妯娌婆媳吃过晚饭后都聚在一块,说着傍晚听来的事情。
住在老宋家隔壁的李曼就拉着要回房的大嫂坐在堂屋里头低声说道,“下午王英说那卫安小子是装病才被宋老嬷子给赶出去的。”
“王英的嘴也能信,这冲喜夫郎都娶了,还能说装出来的。”李曼的大嫂过门早,跟老宋家做了这么多年邻居王英是什么人,她清楚得很。
“说到这个冲喜夫郎,老宋家竟然没给人安排回门礼,到现在卫安两人分出去,这温乐都还没回门呢!”李曼一听大嫂的话,说话的风向立马变了,“还有啊,王英今天可能想让人回来给她干活,结果人家理都不理她。”
“我就说呢,怕是王英被人下了面子,才到处说人坏话吧?宋老嬷子做事也是越来越没谱了。”
虽然不少人家都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这天之后也有不少老人拿宋卫安的事情吓唬孩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老嬷嬷们教训不听话的孙儿,“你要是再耍滑不听话小心跟宋卫安一样被赶出去。”
第二天清晨,宋维安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感觉到旁边的人起床出门去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到房间里的光线依旧漆黑昏暗,只以为是温乐半夜出去解手,也就不在意的继续睡觉。
直到再次睁眼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把整个屋里都照射的亮堂清晰,伸手摸了摸,睡在旁边的人又不见了,而且被褥一点温度都没有,宋维安以为温乐是早早起来做早饭,结果自己起床后,愣是到处都没找到人,厨房的锅里放着已经冷掉的糙米粥。
宋维安有些莫名的扒了扒刚睡醒的鸡窝头,斧头也在这温乐一大早的又上哪去了?一时半会没头绪,只能打了水洗漱,在跟自己的头发战斗了半天后才走进厨房热粥。
一个上午过去依旧没见温乐回来,宋维安嘴里叼着一根稻草,坐在屋檐下一边用砍刀刮着竹子的外皮,一边琢磨着这小子能去哪,不会是嫌弃自己太穷不愿意跟他搭伙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满脑子里开始充斥着上辈子在电视报纸上看到的那些因为家里日子太苦,媳妇带着儿子跑路的民生新闻,再想想自己现在的条件,好像还真是挺符合的。
虽然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不慢,把竹子的皮刮掉后用刀在竹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