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姜家沟的天色灰蒙蒙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冷的味道,像是雨前的征兆。
可天上却不见半点云彩。气温比往日低了几分,
寒意钻进骨头缝里,让人直打哆嗦。
陈凡从炕上爬起,揉了揉宿酒未醒的眼睛,推开门一看,
外头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这天色不像干旱那段时间的干燥,反倒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严宽也披着破棉袄走出屋,瞅了眼天,嘴里嘀咕:
“要下雨了,估摸着是场大雨,可这时候下雨,咋也不对劲啊!”
他皱着眉头,粗糙的手指挠了挠头皮,像是也察觉到几分不对。
陈凡瞥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严队长,管它是雨是啥,
这天色不正常,咱得尽快行动。山上猎物得赶紧打回来,
别等天变了再出岔子。”
话音刚落,他没再多说,转身朝姥爷家方向快步走去,打算叫上陈柏一起上山。
严宽在后头应了一声,嘴里喊道:“小心点,小凡!
山路不好走,带好家伙,别空手回来!”
声音中透着几分关切,可陈凡头也没回,只是摆了摆手,步子却更快了。
姜家沟的清晨静得诡异,村里的土路上几乎无人,
偶尔有几声鸡鸣划破寂静,却更显得冷清。
陈凡一路小跑,脚下踩得泥土沙沙作响,
脑海里盘算着山上的路况。
这时候的山林,因干旱和寒冬,猎物本就不多,
若再遇上天气突变,怕是更难有所获。可他心里清楚,村里那些病畜不处理,隐患只会越来越大,拖不得。
与此同时,磨盘营这边,山上的猎人小屋一大早就炸开了锅。
晨光还未完全亮起,陈小暖裹着破棉袄,揉着惺忪的睡眼,
推开陈凡的房门,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炕上的被褥叠得整齐,像是根本没睡过。
她心头一紧,慌忙跑去堂屋,嘴里喊着:“凡哥!凡哥你在哪儿?”
屋里没人应答,只有几只老鼠从墙角窜过,惊得她缩了缩脖子。
陈小暖咬着唇,急忙冲出院子,站在小屋前的坡上,四下张望,
山间的晨雾弥漫,遮得视线模糊,压根看不到人影。
她心慌得厉害,转身跑回屋内,推开黑三的房门,急声叫道:
“黑三叔,快起来!凡哥不见了!”
黑三被吵醒,睡眼惺忪地爬起,嘴里嘀咕着:“啥?不见了?小暖,别急,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