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的大人物才好出面…低价…低价把姜家沟的地全收了!”
“药…药也藏在那儿一部分!真…真的!饶命啊凡哥!”
“大人物?低价收地?”陈凡咀嚼着这几个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
截药、驱狼、放火、栽赃…这一环套一环的毒计,背后果然藏着条大鱼!
他松开手,那俘虏像摊烂泥滑倒在地。
“柏子,灵萱,四喜!”陈凡声音斩钉截铁,“抄家伙,跟我走!向阳,你留下!”
“帮姥爷把今儿打的那点狍子肉分了,熬成糊糊,掺野菜,按人头分!一口吃的下去,嘴就给我闭上!谁敢再闹事,等我回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目光如电,扫过那几个还在蠢蠢欲动的村民。“谁再敢碰隔离区一根草,掂量掂量脖子够不够硬!”
姜老爷子拄着拐,往仓库门槛上一坐,闭目养神,像一尊沉默的镇山石。
可他那双放在膝盖上、布满老茧的手,青筋微微凸起,无声地宣告着力量。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吞噬了老林子最后一点天光。
陈凡四人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在崎岖的山道上疾行。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带着针扎般的刺痛。脚下的腐叶层厚实绵软,每一步都陷进去,发出令人不安的“噗嗤”声,又被呼啸的北风瞬间卷走。
“凡哥,这边!”灵萱像只嗅觉灵敏的猎犬,突然偏离主道,钻进一片茂密得几乎不透风的灌木丛。
她矮着身子,手指在冰冷的荆棘和枯枝间灵活拨弄。
很快,一辆被刻意用枯枝败叶掩盖的破旧手推车显露出来。
车辙印还很新鲜,深深陷入泥地。
陈柏上前,一把掀开盖在上面的伪装。车厢里散落着几个印着模糊红十字、沾满泥浆的
硬纸板包装盒,还有几缕被扯断的麻绳。
他拿起一个被踩扁的盒子,借着陈凡划亮的微弱火柴光,勉强辨认出上面模糊的油印字迹:“柳树屯卫生站…救灾专供…盘尼西林。”
“狗日的!药果然是他们截的!”陈四喜咬牙切齿,一拳砸在冰冷的车辕上。
灵萱没有停,她像只不知疲倦的狸猫,在推车周围的泥泞和落叶里仔细翻找。
突然,她动作一顿,从一堆半湿的灰烬边缘,小心地捻起一小片尚未完全烧毁的焦黄纸片。
纸片边缘卷曲发黑,残留着几个潦草的字迹。
“…县里…周…支持…事成…地归…药利…三七…”
“县里…周?”陈凡捏着这片残纸,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