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消弭,车御离操控着轮椅转了半圈,正打算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谁知时语音追了两步,期期艾艾地对车御离道:“少爷!我的被子和床都打湿了,今晚,……能不能还在您房里打地铺?”
“嗯。”
车御离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又恢复那副疏离姿态。
时语音却习惯了他这副面貌,跟在他身后甚至还自觉地位车御离推起了轮椅。
车御离的房间,哪怕打地铺也比自己的房间舒服。
再加上今晚因病特批休息,时语音不用照顾车御离,吃完退烧药又擦好烧伤药,早早就睡了。
舒服的状态让时语音连睡觉都勾着唇角,她睡得很沉,连车御离的轮椅停在旁边也感觉不到。
车御离看着她恬美的睡颜,深沉的眼底有一丝暗芒,似乎想不通她连病带伤的,怎么还能摆出这样一副满足的样子?
病是因他而病,伤也是为了救他而伤。
车御离的心脏强大而冷硬,却不知道此时自己脸上冷硬的线条有一丝松动,连冷峻的唇角都勾起一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
第二天起来,时语音的烧就退了,手上的伤还没好,车御离大发慈悲,需要碰水的活还是由家里的另一名女佣来做。
这样一来,时语音就有了一点闲暇。
她吃完中饭,到花园里透透气。
车御离所居住的别墅占地很广,从大门到他们居住的住别墅有好长一段路,大大的花园有假山、有人工湖,还有一大片喷泉广场。
时语音走到喷泉边上,几只豢养的彩雀飞过来,她扔了点鸟食出去,被鸟语花香包围着,很惬意。
忽然,围在她身边的彩雀忽然全都飞走了,一道阴影将时语音笼罩起来。
她抬头,就看到吴维站在自己面前,他扎着干活的围裙,手上还拿着花剪,看上去来势汹汹的。
“小雨。”吴维的嗓子微微发哑,脸色也带着阴沉。
时语音被他打扰了好不容易才来的清净,也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抑制住了内心不快,问道:“有事吗?”
吴维是个粗人,他直言问道:“你和少爷是什么关系?”
“主仆关系。”时语音淡淡抬眼,“和你一样的。”
“你们真是简单的主仆关系?!那他为什么会亲自给你送药?”吴维的拳头握紧,“我看你对他的样子也很亲近!小雨,他是少爷,你我只不过是车家的佣工,你不要对他有什么幻想……”
“你胡说什么?!”时语音听不下去了,蓦地出声打断他,“你今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