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坐在一旁的林若萱道:“姐姐也知道梁家的老爷官居杭州织造,手下管着杭州织造局,不说他们针线师傅平日里怎么孝敬,便是他们家的寻常丫鬟针线活也是不错的,梁家的媳妇,虽说不是娶过去当绣娘,也没说个个都要绣工精湛,可是总归多少还是要知道些,会一点的,免得到时候见识还不如家里的丫鬟,被底下人耻笑,姐姐若是针线上出挑也能讨梁老太太的欢心。我与姐姐说梁家的事情,原本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们只能万事都准备着些,到时候别人不会,姐姐却精于此道,也是个长脸的长处。”
林芷萱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婚姻嫁娶,倒是让林若萱羞得面颊绯红,嗔怪道:“妹妹这是在说什么,让人听了笑话。”
林芷萱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林若萱现如今不过是个闺阁小姐,与自己到底不同些,看着林若萱绯红的双颊,林芷萱也是心中安暖,姐姐还年轻,大家都还年轻,一切都来得及,真好。
便也跟着笑道:“屋里就我们三个人,你看冬梅早已经捂着脸羞死了,哪有功夫来笑你。”
冬梅也是在一旁恼羞成怒地直跺脚:“姑娘坏极了。”
林芷萱对林若萱一起笑着打趣了她两句,才继续道:“我听秋菊说姐姐的针线是不错的,可能绣两针给我瞧瞧?”
林若萱闻言一怔,却也不推辞,冬梅找来了绣具和针线递给林若萱,林若萱却不知道该绣什么好。
林芷萱淡淡笑道:“便绣个姐姐最拿手的花样子吧。”
林若萱想了想,也是应了,坐在林芷萱的床上,低头开始认真地绣了起来,冬梅给林芷萱倒了杯茶,林芷萱接在手里,抿了一口,便站在林若萱旁边看着林若萱刺绣,手里随意地拿茶杯盖拨弄着茶叶。
林若萱的手很稳,针脚细密,做得又快,一看就是个做惯了针线活的,只是看她的针法倒是平常,没有太多的花样。
林芷萱再看那图纹倒是和林若萱衣裳上绣的花样差不多,想来她们房里拮据,很多针线活都是自己做的吧。
林若萱绣了半个花瓣,林芷萱便大致能清楚林若萱刺绣上的深浅了。
这能说得上刺绣好的分两种,一种是林若萱这种做常了的,熟能生巧,另一种是林芷萱这样的,虽然不常做,但是却有名师指导,针线上的花样巧宗、密不外传的针法样样精通,毕竟有些极好的绣品,只看着富丽堂皇,没有个会的师傅教着,便是把那刺绣一根根地拆了,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绣出来的。
林芷萱的绣工好,一则是因为步师傅这个名师,二则却是因着她在侯府的时候,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