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道“还有七天对吧!够了。七天我们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不由分说的,张克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吻了她激动的颤抖着的淡红嘴唇。
“仁慈的帝啊。”他虔诚祷告着。“虽然我不是您的子民,但我至少是您创造出来的生命。
“请求您倾听我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祈祷吧。算哪一天我真的失去了一切,也求求您不要让我忘记倩儿,因为我决定了,我要永生永世的爱着她……”
果然是无处不飞花的季节。湖州七月,苕溪的秋天终于来临了。
“哈哈,夜夜忆故人,长教山月待。今日见故人,山月知何在?”
陆羽修剪着满园的桂花,突然一阵熟悉的念诗声,从身后传来。
诗僧皎然兴致勃勃的提着一袋茶种,正冲自己笑着。
“皎然兄,现在还是晌午,你的那个山月又怎敢出来露脸呢?”陆羽笑吟吟的停下手的活计,迎了过去。
皎然大摇其头道“非也。竟陵子你思想太死板了,大千世界无不有,说不定这圆月还在天空的某处,只是我们看不见罢了。”
“皎然兄教训的是!”陆羽肃然道。
“唉,你果然很死板!”皎然大是无趣的说“我说什么你信什么。拜托你偶尔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吧。”
陆羽眼角含笑的说“但是去年皎然兄和我辩日的时候,不是才说过我太有主见了不好吗?”
皎然顿时语塞,他嘿嘿的笑着,转移开话题“听说你终究还是不愿去当太子学吗?自古那个位置是朝廷里很多人大是眼馋的肥差呢。”
“麻烦你看看那边。”陆羽向屋门指去。
只见那里有个标楷赫然写道“不羡黄金,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惟羡西江水,曾向金陵城下来。”
“好!好一个不羡黄金!我皎然佩服万分。”诗僧皎然拊掌喝采道“不过为什么你要想到立这个牌子?”
陆羽淡然说“最近崔子元那队人几乎都来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懒得一个个解释,干脆写下这首词了。”
“崔子元吗?”皎然眼睛一亮“那个小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记恨你的?”
“我忘了。”陆羽苦笑着摇摇头。
皎然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这也怪不得他。那时他总认为是你害死他妹妹的,但是你真的没有察觉到崔淼儿对你的情意吗?”
“情意?”陆羽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淼儿时,她所念的那首诗。
“池晚莲芳谢,窗秋竹意寒。何人拟相访,霜洁白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