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我苦笑起来“先不说我准头很差,用来防身的这把枪几乎是壮胆的作用。要我真能在咖啡厅如此复杂的环境击二十米多外一个人的头颅的话,我还呆这里干嘛,早去参加奥运会射击赛了。何况,你仔细看看他的脚下,再联想一下刚才闻到的味道。”
说着我将化妆镜向下移动,只见持枪男子的脚下一个旅行包正流出一种微微泛黄色的液体。那些液体顺着地势的高低不平,执著的向着远处扩散。
“汽,汽油!”蕾吉雅的语气结巴了。
“除了汽油,还能是什么。”我苦笑起来“这家伙是经过周密的思考的,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可他肯定是想要玩命,不光玩他自己的命,还要玩完整个咖啡厅里所有人的命。”
“那我们怎么办?”她惶恐的问。
我正要回答,安德鲁突然低声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见过!”
“你见过?哪里见过?”我十分诧异。
“在布兰克舅舅的房子里,那天律师将舅舅的遗产交给我,是这个家伙当的公证人。他还和蔼的将书确认了一番,翻开看过几分钟。”
“什么!靠,你怎么不早说!”我震惊到脑子都乱了。
安德鲁非常委屈“要不是他今天出来玩命,我提他干嘛。这个普通的老头子完全属于看过忘的存在。”
“看来,我们的估计都错了。”我和蕾吉雅对视一眼,嘴角透露出苦笑“这才是真正的第七个受害者。诅咒根本还没有降临到你身,早晨的车祸恐怕是真正的意外事件。”
“还是想想当下的情况该如何处理,再等下去,不用诅咒降临了,我们肯定死翘翘。”安德鲁难得说了句实在话。
我再次无视他,只是冲蕾吉雅说“这种情况,你认为对应着书里的哪个故事?”
“《人与狼》的童话。”她想了想才回答“故事里有提到一个远行的猎人在森林里遇到了一窝狼,母狼苦苦哀求他放过自己的孩子。可猎人还是将幼崽杀死了。母狼在临死时诅咒他,要他家破人亡。当猎人满载而归回到了村里,诅咒也开始了。他的眼,全村人都长着狼的模样,包括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猎人害怕极了,当晚,他在村子里纵火,将所有熟睡的村人烧死在了睡梦。”
“结局呢?”我又问。
“最后他看到了水面的倒影,发现水映出了一匹凶恶的狼。于是他惊慌失措下胡乱射击,枪走火,打死了自己。”
“这样啊。”我沉默片刻“诅咒应该是按照故事的剧情来发展的,要不要赌一场?”
“怎么赌?”蕾吉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