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玻璃门,隔绝了安全和危险。他稍微放心了些。但是厕所门外,突然就安静了。就连妈妈的声音,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无声的黑暗,在磨砂玻璃外蔓延。进门的灯灭了,晦暗的死亡气息爬上了厕所的门。沈聪害怕极了,他缩成了一团,抱着脑袋蹲在离门最远的马桶角落。
死寂,弥漫在门外。没有妈妈的声音,甚至没有光。厕所的灯成了唯一的光明,艰难地抵抗着玻璃外的压抑的灰败色。所有从磨砂玻璃透出的灯光,都被黑暗吞没,射不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秒,或许是一万年。寂静无声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敲门的人,很轻柔。
沈聪浑身一抖,将身体缩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