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笼罩。
“这——”
胡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抬头。
“这丹……”
“我以大道锁禁之法,让此丹之中力量为你所用,且不会侵染你的神魂血脉。”张远的声音依然淡漠。
“以此法,你能展现天宪之力。”
天宪之力!
胡庸浑身颤抖,面色涨红。
他嘴角哆嗦着,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直到十息之后,他方才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公子在上,往后胡庸就是公子座下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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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柳商行。
灵堂之后的正堂。
灵堂的九旒玄纛引魂灯尚在,素白帷幔只撤去一半。
沉重的压抑感取代了直接的哀伤,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计算的味道。
博古架清空了,只余斑驳的榷税纹砖冰冷反射着灯光。
主位那张宽大的紫檀交椅空悬,铺着厚厚素锦,象征着无可置疑的权力真空。
堂内泾渭分明,五大股东、三大云车卫队统领、七位掌柜及数十位小股东各据其位,目光交织,暗流汹涌。
上首右侧首位,少夫人柳罗氏身著素缟襦裙,面无血色,眉间守孝辰砂刺目。
她端坐于主位右侧第一张楠木交椅上,脊背挺得笔直,维持着主家的最后尊严。
左锋,一身鎏金锁子甲,臂铠上的“吞界金舟”纹路暗沉,抱着战刀,如同最忠实的守护者般矗立在少夫人座后阴影中,眼神警惕地扫视全场。
上首左侧则是五大股东。
蚀空船队大东家,五柳商行第二大股东韩兆坐在首位。
他坐在左侧最靠近主位的位置,隐隐与少夫人平齐,显出分庭抗礼之势。
他枯瘦阴鸷的面容,手中缓缓盘玩着几枚蚀空船骨打磨、镶嵌青铜税契的乌黑算珠。眼神淡漠,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
赤霄洞主章明衍坐在次席位。
此时的他身着玄袍,戴着那张边缘留有熔金般卦象灼痕的玄铁面具,大马金刀地坐着,宽大的袍袖垂落,遮掩着双手。
面具孔洞后的目光锐利如淬毒的税钉,在众人面上刮过,尤其在不远处的左锋身上停留最久,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他腰间没有配饰,唯有袖中似有《牧税典》残页的气息隐晦流转。
其势力是五柳巷动乱的主要推手,野心昭然若揭。
下首位置则是出身疫毒界的修士唐九槐。
他是瘟神阁在五柳商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