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大家小姐也会有这么多的苦楚。”
说完这话他一回头,便看到宋正侧头看他,目光闪闪的,对他展露了开心的笑容。
旁边的谈飞雨和谢永一起感叹宋家的厉害,然后互相怀缅过去没人管的小门小户生活。
和宋正对上视线的谈铮呼吸一窒,十分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随后又假装淡然地扭回头,表面上看起来还在井然有序动着手,实际上动作已经变得笨拙不堪了,和爹爹聊天也变得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
之后宋正有好几次无意间看向他,他却一次也没有再回过头。
察觉到自己举动有些怪异的宋正又重新回到了话题:“我一直都在说我的事情,你们却在旁边听着,一点也不公平,你们也来说说,后来,你们的关系是怎么变好的?”
“后来啊……”谢永背靠着谈飞雨,看着天上的依稀能够看到玉树的月亮,像是忽然想起了伤心事,狠狠地灌了一口,“我家遭了难,父母离逝,我连买薄棺的钱都没有,为了安葬他们,只好四处去求人,那些平日里巴结的人,到了那时候却鸟兽群散,后来是我一向看不起的飞雨,她想办法给我筹了钱,才勉强葬了我娘亲和爹爹。”
谈飞雨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无用到了极点,后来我就发誓,绝对绝对,不能再这么无能下去,我也赚了很多钱了,可是到了京城,飞雨出事后,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我觉得自己好没用……”说着说着就哭了。
谈飞雨心中触动,拍着她的后背,不断的对她说:“你已经很优秀,做的很好了,只是京城的水太深,咱们这些小鱼小虾注定无法像之前那样如鱼得水,遇到困难也是正常的。”
宋正也醉醺醺走到她面前:“谢永,飞雨又没有出事,你不必如此难过,心态放宽些,人只要生在世界上,就会遇到困难,你也是,我也是,飞雨也是,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心结。”
三人又是喝酒,又是谈心,又是哭和权威,闹了一阵,疲乏了之后,三人一个扶着一个,竟也摇摇晃晃地自己去去房间躺床上了。
谈铮给她们脱了鞋子,又去打了热水给她们擦脸,给他们盖好被子后,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自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端着盆低着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