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掉下来的威胁。
若是以往从床上摔一下没什么,可是他现在肚子里那个孩子并不稳。
谈飞雨一惊,几步过去软榻边,伸手就将差点掉到地上的人接住了。
沈泽这时也悠悠转醒,眼睛还没睁开,光闻气味他就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谈飞雨,于是便十分放松且睡意朦胧地问道:“怎么了?”
谈飞雨将他抱到回软榻上,让他坐好:“这地方太窄了,你刚才差点掉下去。”
沈泽低头看了看,心里也有一点后怕,靠着谈飞雨的肩膀想了一会儿,转瞬开心道:“那,朕的龙床大,去朕的寝宫吧,不行,朕好像饿了。”
谈飞雨看他说风就是雨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后两人又叫了吃的,吃完又得喝药。
药苦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谈飞雨看他这样子又好笑又心疼:“这么怕苦,为何不让下面的人准备蜜饯?”
沈泽苦得猛灌了几大口白开水:“不行,吃蜜饯感觉太像个软弱的男子了,要是我爱吃蜜饯的事情传出去了,那岂不是有损朕的威严。”
谈飞雨被他这个理由折服了,颤抖着笑了半天道:“陛下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
沈泽恼羞成怒:“不许笑,朕以前十年不喝几次药的,最近一段时间几乎喝了一缸了,都是你害的。”
谈飞雨笑道:“都是臣的错,陛下。”
她的这句话,无端地让沈泽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忽然想起那日自己拿那本并没有完全的直接证据的奏章质问她的时候,她一开始想解释,可后来就不解释了,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承认的。
都是臣的错。
会不会……自己真的误会她了?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沈泽心里就涌上了刺痛与愧疚,立马不安扑到谈飞雨怀里地抱紧了谈飞雨。
“怎么了,陛下?”谈飞雨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不敢将这个话题摆在明面上来,更不敢开口承认,自己或许做错了事,只是找了个借口道:“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多抱抱好就好了,别放手。”
谈飞雨闻言抱住了他,小声哄劝道,若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去看太医的好。
全程沈泽都不敢直视谈飞雨的目光。
他心里不敢想,若真的是自己误会的她,那么以后他要怎么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