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
可他怎么能不想?看见心爱的人和别人眉目传情,他的心在滴血啊!
什么前途无限,什么高官厚禄,自己以为的解脱,不过是另一种束缚罢了,他甚至生出种,自己若不是状元,不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该多好!
可念头不过是一瞬,他也知道,这些都是不可能的,父亲的态度很坚决,郭家的亲事也已经过了礼,订婚书都已经写了,婚事是迟早的,自己要娶的人,也不可能是心悦之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十分痛苦。
杨氏很快就知道了儿子在外面绕圈子也不肯回家的事。
她带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去了儿子书房。
屋里点着灯,余锦守在外面,看见杨氏,上前行礼。
“夫人!”
杨氏颔首,“公子呢?”
余锦怯怯的望了屋里一眼,欲言又止,“公子在屋里。”
至于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公子回来就不许人进去打扰,想必是在暗自神伤吧。
杨氏进了屋,一阵凉意传来,她不由叹气。
儿子是个实心眼儿的,因书房藏书众多,他怕燃炉子会烧了书,竟不许书房置暖炉,大冷天写字,一双手冻得红肿,她每每见了,还是忍不住念叨,儿子却只是笑呵呵的点头,却不曾更改半分。
她总觉得,自从自己告诉儿子,他和郭家小姐的亲事之后,儿子和自己,也不如从前那般亲近了,除了嘘寒问暖,几乎没有了别的话题。
心里想着,就到了书桌旁。
只见桌旁的灯笼里烛光黯淡,儿子扑在书桌上睡得沉,一股酒味弥散开,杨氏不由蹙眉。
她的记忆里,儿子是儒雅端方的,从来不会滥饮这等败性之物。
可此时,他醉醺醺的趴在桌上,杨氏的心不由微微颤抖,目光却落在了儿子手边的一卷画上。
她拿过来,小心的铺展开,就看见画上的人……竟然是温眉!
杨氏一阵心悸,这样的画以后不该再出现在儿子屋里了。
倘若郭家小姐进了门,知道察觉了什么,到时候生出怨怼来,那就不好了。
她想也没想,把画收进了袖中,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脸。
儿子一动不动,显然已经借着醉意睡着了,杨氏叹气,让余锦去叫了另外几个小厮,抬着沈玉堂回了卧房。
杨氏回了自己的屋里,又抽出画看了一遍,心想若是温眉早点嫁了人,儿子或许才能彻底的断了这个念头。
想着,她就有些焦灼起来,抬手把画丢进了暖炉里。
火苗一下窜起来,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