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相爷待您又多珍重,您应当自己有数,可别自己给自己下绊子啊!”
温眉是半点也不想再提刚才那事儿,听桂妈妈说起,不由怒上心头。
“桂妈妈,你若是担心相爷公事繁忙,可以回相府去。”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我生气了,你再这样也不用在我身边当差了。
桂妈妈抿紧唇,不敢再多言。
温眉说完,意识到自己这样迁怒别人也不妥,又缓了语气,对桂妈妈道:“我知道你这话是为了我好,可有些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桂妈妈你也不要多言了,我心里明白的。”
马车里陷入安静,等到了梧桐大街温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
扶着流光的手下了马车,文管事匆忙迎出来,给温眉赔罪。
温眉心里涌的慌,没有心思听他赔礼,一径去了眉令院。
因出嫁后温眉就没有回来住过,眉令院十日才打扫一次,屋里积了淡淡的尘埃,桂妈妈张罗着打扫,温眉一个人进了内室,脱了靴子上床,床帐垂下来,谁也不想见的样子。
跟过来的流光和桂妈妈不由心口一紧,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又不敢发出声响惹恼温眉。
如今温眉这样子,十之八九就是有了身孕,若是因为她们照顾不周而有个什么差错,她们如何担待的起。
流光到底是宫里出来的,最先冷静下来,权衡左右,决定去找太子爷说一声。
太子爷应该是在意夫人的,否则也不会为了她做出那么多的让步,宁肯委屈自己也不肯委屈夫人,这次若非夫人态度太过强硬,太子爷下不来台,两人这才会冷战至此。
拿定了主意,流光寻了个由头出了府。
把欢燕公主送到暂住的行宫之后,徐时卿和七皇子就离开了。
在行宫门口分手,徐时卿刚要上马,就看见一辆不起眼的平头马车在身前停下。
马车帘子一掀,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
流光正暗自庆幸自己赶得及,若是晚一步,只怕就又要费好大一番周折了。
徐时卿看见流光,立刻就想到温眉,他面色一肃,率先开口:“夫人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在这儿?”
果见太子爷担心夫人,流光的心稍稍送了些,忙上前道:“太……相爷,夫人身子不适,如今在温府里,一个人窝在内室,不许任何人打扰。”
徐时卿几乎是想也不想,翻身上马,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七皇子道声别,就策马往梧桐大街的方向去了。
听闻温眉回来,正坐在海棠苑内室的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