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她看,从前说什么不会让她受委屈,不过满嘴荒唐罢了!
这几日她总是梦魇,梦见徐时卿用那日冰寒的目光盯着自己,那模样着实冷厉,让她出了一身冷汗,醒来看见身边空荡荡的,不禁有些感慨。
虽说自己安慰自己不要因为他而把自己陷入怨妇的境地,可每每一想到他这般态度,心里终归是不舒服的。
说起来,她始终是不肯正视他们的身份差距。
小时候,她是道观里修行的官家小姐,他是道观收留的洒扫孤儿。
后来,她是兵部侍郎家的嫡长女,他是国朝右相,虽说身份悬殊,却也还能勉强相配。
如今,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他是大辽唯一的皇太子。
他也不肯在她面前有半分退步,如从前那样处处依着她了。
温眉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是啊,徐时卿是有儿子的人,他怎会盼着她为他生儿育女,或许正如最初相见时他说的那样他要的不过是她的这幅皮囊,图的美色罢了。
忽听安静的屋里传来一声木头摩擦的声音,温眉抹了抹眼角,正想出声,就见床帐外伸进一双大手,把帐子拨开。
竟然是徐时卿?!
温眉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退无可退。
徐时卿看着面前这丫头见鬼似的往后躲,眼圈还红着,心头就软了半截儿。
温眉见他面色冷峻,心里也凉森森。
或许是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软弱,温眉不动神色的别过脸擦干脸上的泪痕,忽然朝他展颜一笑,“相爷有什么吩咐。”
徐时卿冷着脸不说话,被她这幅样子刺的心口一疼,想说的话就堵在了嗓子眼儿。
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温眉再次勾唇一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嘴角会有两颗小小的梨涡儿,让人看着就心情愉悦,可现在她虽笑着,却难掩惨淡之色。
“眉儿。”徐时卿哑声喊她。
就见温眉膝行挪到他面前,扬着小脸儿朝他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可她却不再如从前那样,扑到他怀里来了。
徐时卿心口一抽一抽的,没等他反应过来,温眉已经把衣衫褪去,露出洁白圆润的肩头。
一时间,徐时卿喉头一滚,忘了言语。
他这幅神情落在温眉眼里,不过是可求自己这幅身子罢了,她拼命忍着泪,泪却自有主张似的往外溢,她很快就把身上穿着的薄袄脱了下来,只剩下宝蓝色缠枝花的肚兜。
徐时卿就看着她张开手臂,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扬着下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