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从前为小国,如何能甘愿俯首臣称,如今一来,从前趾高气昂之人更是唏嘘不已,惶惶不安唯恐自己成了战火熄灭的祭品。
从三月到四月,仅仅一个月,边关三座城,悉数成了豫章的腹中之物。
敌方气势汹汹,势如破竹,大辽节节败退,犹如虎落平阳。
徐时卿却不急,耶律基问他,他只说再等等。
四月底,耶律基再不敢耽搁,再不动,第四座城池就保不住了。
徐时卿穿戴整齐,笑着叮嘱温眉:“你乖乖的在家,倘若心中挂念我,便来信,此次出征,短则三月,多则半年甚至一年,你若是觉得在这里无趣,也多忍忍,等我回来再说。”
温眉登时心头一酸,抱住自家男人的腰,泪花儿就在眼眶打起了转儿。
徐时卿轻轻的抚摸妻子的秀发,心头也是割舍不下,没有谁愿意离开心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子女,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他是大辽太子,这就是他的责任。
温眉抱着他不肯撒手,瓮声瓮气的问他:“那你也要常给我写信,若是不小心,我说的是若是,若是不小心受伤了吗不许强撑着……”
话音未落,眼泪珠子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去。
徐时卿心口顿时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长臂一捞,把人再次紧紧的箍在了怀里。
他知道,这丫头也就在自己面前刚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个人的时候也能很勇敢,可他宁愿她一辈子都像个小姑娘,依赖他,信赖他,处处想着他,念着他,也不想她一个人在家里,只能远远的想他,一个人落泪,他不想去想,会心疼。
“好了不哭了,我把章成留给你,有什么东西或者信,你让他去办,咱们儿子闺女如今可都听话着,你也不用多操心。”
温眉点头,刚擦了眼泪,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紧接着,小姑娘呜呜的哭声就传了过来,接着门被乔响,欢姐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爹爹,爹爹……爹爹呢!”
徐时卿一听,心口酸酸甜甜的,忙去开了门。
小丫头一见了自家爹爹,就长着手臂要抱抱,徐时卿一只手就把她托了起来,忍着笑开口:“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欢姐儿了,爹爹去帮你出气去!”
欢姐儿囫囵的抹了一把泪,认真的看着自家爹爹,定定的道:“他们说…说爹爹要去好远的地方,要好久好久都见不着欢姐儿了。”
徐时卿听着,回头看了一眼温眉,温眉听着这话,眼泪又有些忍不住了。
徐时卿温柔的摸了摸欢姐儿的小脑袋,“爹爹是去给欢姐儿买好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