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边上随手挑了把吉他,他坐上高脚椅,轻轻弹唱起来。
元远跟着哼,声音很小:我和你从未计划过什么,一直没有头绪地活着,即使将来遇到波折,大概也只会买杯酒喝。
猫会找寻一个温暖的窝,我们却笨拙地只会相依偎着。
可这样也很好,我常对你说。
还有一句未来及,你没有听过。
谢经年已经放松了手指,吉他声也停了,他看着元远,清唱道:也曾想与你百年好合,为什么你偏偏走了。
元远站起来,正冲着谢经年往前走,走得很慢,你别出声,我要煽煽qing。本来我以为这辈子最走运的就是被公司发掘出道,后来发现最走运的是遇见你。
我在酒吧外面吐,你用水泼我,我装可怜,你说做你的果儿。你让我红,还管着我,我喝多了你等我,我被雪藏你帮我。说真的,我从小为了吃饱穿暖gān过很多活儿,遇见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像你这样对我的。
我其实纠结了好长时间,因为怕把感激和喜欢弄混了。之后我喝多那次,你一声不吭就来欺负我,我那是第一次,疼得我什么酒都醒了,我抱着你,突然特明白,原来我特喜欢你了。
你说开始只是为救赎自己,那么文艺的词儿我不懂,只确定你还说你也喜欢我。
那可太好了,我也是。
片刻的沉默中,元远走到了台前,他仰头看着谢经年:但我不想百年好合,高兴过就行。
谢经年很想问:是不想,还是不能。
他们回到楼上,两份套餐已经做好了,面对面坐下,元远吃了一口,轻轻说:水平还不如我呢,难怪没客人。
那等咱们都过气了,我就接了这个店,你掌勺我待客。谢经年搅动碗中的汤羹,远远,有件事儿还没告诉你,我买了处房子,咱们抽空搬过去,以后不在宿舍住了。
元远低头看着盘子:不了,我不想同居,你现在是天王,我们住一起不好。他说了一半停下,很挣扎,我这人不靠谱,将来没准儿捅什么娄子呢,对外还是别和我走太近。
谢经年握住元远的一只手:你会捅什么娄子?你说有话告诉我,是什么话?
我,我说了。元远鼻尖一酸,我特喜欢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个。
你知道这个就够了。
接下来几天宿舍基本空着,边梅雪戏拍完了,开始跑综艺,欧拉被新经纪人押着回了剧组,方知谨一直没回来过,霍学川拍戏,元远拍戏,谢经年拍更忙,除了广告和品牌站台,还有接不完的天价演出。
今天的两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