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鲜于通两人以后,这位华山掌门轻哼一声,挑眉往慕容白所在瞧去,冷声道,“赵师侄,现在这里再无外人。”
“你有什么话,尽可直言了。”
很显然,因着慕容白要让他清退旁人的举动,使得此时的鲜于通心头已然生起了不快。
他本就是个心眼极小之人,又素来以神机妙算的智者身份自诩。
此时心下转念,已经在谋划着该如何下手让昆仑派吃个暗亏,将今日的场子从昆仑派那里找回来。
然而,很可惜的是,随着慕容白接下来的一句话出口,一字一字全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了鲜于通的耳中之后。
这位华山派的鲜于掌门,却已然没有了任何空闲来思索种种阴人害人的损招。
他的面色立时大变,即时便要拍案而起。
但因着心中实在顾忌太多,最终只得生生忍下了心中的惊怒情绪,咬着牙狠狠盯住了依然坐于客位太师椅上,笑吟吟往自己这边瞧来的慕容白。
“赵……师侄,你方才,说什么?”
强自按定心神,鲜于通盯紧了慕容白,缓声问了这样一句话出来。
可即便他自己也能清楚的察觉到,此时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话音中带着怎样的颤抖恐惧。
向来自认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的自己,竟是,在怕?
他咬死牙关,攥紧了手中的扇骨,冷冷瞧向坐于自己对面的慕容白。
却见那从昆仑来的少年人,此时面上的笑容居然更甚许多,像是嘲讽,更似讥笑。
该死的昆仑派,该死的何太冲,还有眼前这该死的,赵昊!
但即便鲜于通心中再怎样痛骂,慕容白口中的言语却不可能有分毫停顿。
先前才刚刚说过的一句话,再次从慕容白口中问出。
冷冷,淡淡。
“鲜于掌门莫非没有听清吗?”
慕容白冷笑道,“我师父曾经听闻,有人曾于苗疆中了非死不可的剧毒,又害了金兰之交的妹子,故而遣我来鲜于掌门这里一问,到底有没有这一桩故事。”
再次听闻如此叩心之问,鲜于通浑身再是一颤,后背更有冷汗涔涔,只瞬息便已浸透衣衫。
慕容白口中这一问本是鲜于通心中极大的隐秘,他自问这十余年来掩饰的极好,绝不会被任何外人知晓。
却不想今日被慕容白寻上门来,只开口第一句,便叫破了自己最大的阴私,让鲜于通实在是惊恐非常。
要知道,慕容白今日前来求见,可是带了昆仑派何太冲的掌门令牌而来的!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