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残杀……”
这话说得就极为诛心了。
慕容白听后,当即怒气勃发,愤然转头,抬手便往楚浩然面门一指。
“楚门主,还请不要自误!”
冷冷无形剑气,自慕容白指尖森然射出,眨眼自楚浩然耳边划过。
随即,便见有一缕断发,从楚浩然耳际轻轻飘落,跌在地上。
“你!”
楚浩然瞪大双眼,惊怒交加,冲着慕容白就要喝骂出声。
可这老货终究还有些头脑,心知慕容白方才一剑能在迅疾间断他发丝,自也能轻轻松松的取他性命。
若自己再多说下去,逼得眼前魔教之主愤然杀人,岂非冤枉至极?
楚浩然这边暂且熄了逼迫之念,心思转动间,就想着待此间事了,等到私下里再去凭自己于江湖上的名望串联合纵,给明教添些麻烦。
却不想他这里是有了退避之意,可慕容白倒不想就这般轻易放过于他。
数年谋划,楼外楼密谍早就遍布全国,再加上明教的眼线,只这江湖上,还真没有多少事情能瞒得过慕容白。
尽管慕容白身为首领之人,自不可能看过这所有的情报,但像楚浩然这种于江南武林中大有声名之前辈,慕容白却恰好就读过与他有关的卷宗。
此时,慕容白已然记起了自己曾经读过的内容。
略一整理,便冷然开口,道,“本教主虽记不清三十年前之事,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记得楚门主数年来一直未有所出,直到三年前的中秋纳了一房来历不明的妾室,去年才终于老来得子,遂了多年的心愿。”
看着楚浩然愈来愈变得苍白的面色,瞧着楚浩然额头上已如豆子一般浸出的汗珠儿,慕容白忽的扭转视线,转而冲场边群雄提气高喝一声,问道,“诸位英雄可知,楚门主那位妾室是何身份?”
江湖中人向来都好瞧个热闹。
楚浩然在江南武林中名望不浅,此行前来又有诸多友朋藏在人群里充作喉舌,摇旗呐喊,但北方武林的豪杰们可不怎么会看他的面子。
此时便听得有好事之人大笑着向慕容白回问一声,道,“是何来历?”
又有人紧跟其后,高声叫道,“还请慕容教主不吝告知!”
一声连着一声,一声高过一声。
只见到楚浩然的面色越来越白,就连身子,似也开始带起了几分摇晃。
他终究已是个老人了。
“呵。”
慕容白嘴角轻轻勾起,抬手戟指楚浩然,缓声说道,“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