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笑容忽散,只冷冷盯住了慕容白,沉声道,“昨夜的情况我已听云师兄过了,还真是惊险呐,只差一点,你子就要把自己给玩死。”
“答应爹爹,往后可不要再这样莽撞了,你若出了什么事,叫你母亲还怎么活?”
若真出了事,没法儿活的,可不止曾夫人一个,他这位风回峰首座,也一定要忍不住去寻鬼王拼命。
不然的话,他又为什么要执意要求,也加入到青云门此行派往流波山的援军队伍里来?
自己的儿子,终究还得自己来疼。
要知道,道玄真人最初想派来此处的,不过也就只有苍松道人与田不易两个罢了。
以这二饶本事,即便对上鬼王,联手之下也绝不会败。
曾叔常此时的言语虽是严肃非常,但他眼中包含的担忧与关怀,却是分毫也未加掩饰。
慕容白并非石人,十数年陪伴,同曾氏夫妇之间,早就有了深厚羁绊。
此时见到曾叔常真情流露,心下感动不已,却是连忙道,“父亲放心,孩儿以后就算想要逞能,也绝不会去找鬼王这样的对手,除非孩儿手上握有本门的诛仙剑。”
曾叔常闻听,也不深究慕容白话里深意,只淡淡瞧了他一眼,随即抬手指上慕容白的额头,笑道,“你呀。”
他将目光转向放在床边的一只青色玉瓶,又接着道,“等用过药,就好好歇着吧。”
“算上你田师叔,我青云门共有四位首座在此,就算没法将夔牛夺下,也能狠狠杀一番魔门的威风。”
话到此处,忽而想起此时就跟在田不易身边,也一样来到了这东海还上的那个喜着红裙的姑娘,遂冲着慕容白调笑出声,“让你那灵儿师妹瞧见你现在的模样,也不知该多么心疼呢。”
若非田灵儿修为有限,怕是早就已罔顾了田不易的嘱咐,随他与苍松道人他们一起提前来到了流波山上。
看到曾叔常眼里带出的调笑味道,即便以慕容白的脸皮,也稍稍感到有些许的不自在生出。
“父亲!”
他高声叫了一句,但本想要解释几句出来的他,在与曾叔常的含笑眼光对上以后,却只是讲出了这样一段话来。
“别看孩儿这伤势看起来可怕,但有父亲送来的灵丹,再加上孩儿自身从书上所学的手段,最多不过只三五的功夫,这一身伤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慕容白轻叹一声,尔后沉声道,“可齐师兄那里,现下却仍在昏迷当中,虽是性命并无大碍,但要想痊愈,却也不是三两内就行,相比而下,孩儿却还算是幸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