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自己的情绪上产生太大波动。
但在此时,他仍是忍不住,冲着眼前的县令冷笑出了声,“果然是个昏官。”
他盯住县令的眼睛,浑身气势外放,而后沉声喝问道,“我且问你,半年以前,城东的木匠黎老汉,可曾来你这县衙里做过工?”
那县令老爷想了许久才想起黎老汉是谁,他惊疑道,“你是为姓黎的那老东西来的?”
慕容白却摇起了头,道,“不止。”
随即,他袖子一挥,今日花去一早上的功夫,从城内寻到的许多东西,便悉数都被摆在了这位县令老爷的面前。
这些东西里有榔头,有锯子,有簪花,有绣鞋。
而在每一样东西的下面,都压有一张白纸黑字,所书就的血淋淋一般的过往惨事。
如果是旁人见了这些东西,或许还弄不明白慕容白所拿出的究竟是些什么物件。
但县令却不一样。
这些东西里面,有好几样对他来说都记忆深刻。
他根本不需要去看慕容白特意让人写下的那些罪证,只在看到东西的瞬间,心头就已然有了明悟。
心中的愤怒情绪很快就压过了惶恐,县令抬手戟指着慕容白,愤然怒骂出声,“这……你个臭牛鼻子,你好大的……”
但很可惜的是,慕容白却根本就没有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
还不等县令口中的斥骂言语说尽,在他与他那小妾的喉下,便已同时有了一抹血线浮出。
然后,两颗大好的头颅,便就此滚落在了餐桌上,使那满桌的鱼肉酒菜,变成了狼藉一片……
今天一天的时间。
上午,慕容白往曾受过县令迫害冤枉的诸多百姓家中各走了一圈,取了确凿的罪证回来。
中午,亲自去到县衙,在以一缕剑气取了县令性命以后,又将他的首级悬在了城头处的旗杆上,并把那些个罪状,也一并留在了那边。
而在下午的时候,慕容白则御剑而飞,直接去到了百十里外的另一座县城里,去见了见黎氏所说的,那位已被某位患有不育之症的富户员外收为养子的黎家幺子。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慕容白做了许多的事情。
他的每一样决定都是依凭本心本性而行,不遮掩,不美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慕容白虽不知道自己早前心头所生的那份异样究竟是从何而来,但他当时既然在峨眉山下决定要去替黎氏一家做些什么,自然,便没有去胡乱施为的道理。
黎家的幺子读书多年,确实是个真正的君子。
慕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