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端午所做出的一系列事情,便足够能瞧得出来,在法海那里,已然有了要寻机破局,解决了当下这份已纠缠了千年之久的因果恩怨的打算。
只眨眼间,距离端午已过去了好几日的光景,眼瞧着当时引起的诸般风波已然彻底的尘埃落定。
慕容白与白素贞坐在后院的小亭子里,又说起端午那天发生的种种,于各自心头,不免生出了许多的感慨。
而等感慨过后,因着白素贞说,担忧法海那里或许会再找机会继续出手,况且,即便她与慕容白能够拥有正面硬撼法海的实力,但家中如小青等众人,却很难能在法海的强大实力面前全身而退,是以,慕容白便笑着朝白素贞讲出了这样几句言语。
他笑着向白素贞安慰道,“只要大家往后出门时多添些小心,他再要动手,便也很难能寻到合适的机会。”
“况且,只要众人在遇险之后能稍稍拖延一点时间,你我这里,总归能等到救援的机会。”
慕容白笑道,“毕竟金山寺的和尚们,可并非人人都能有法海那样高强的法力,不是吗?”
听到慕容白的这些话后,白素贞先是轻轻点了下头,随即,却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她抬眼看向慕容白,口中凝声说道,“你可别忘了,那掏心的妖怪可还没有被抓住呢。”
慕容白道,“我自是没有忘的。”
自端午过后,这两日以来虽是并没有再发生新的掏心案,但因着慕容白在早前的多次探查中,已然发现了掏心案与佛门之间的隐隐联系,是以,无论从什么层面去想,无论犯下这些血案的凶手是不是妖,但很显然,对方显然不会在当下这么一个时间点上停手收功。
对于掏心案,慕容白这里早就有过许多次的思考。
所以,此时面对白素贞的提醒,慕容白也没有过多考虑,便已直接开口答道,“如果法海这次能当着众人的面证实了你我的妖身,即便我这里可是根正苗红的天庭神君,但在凡人的眼里瞧见的,却只有一条白蛇,一只金蟾,既然非是人身,那便只能是妖怪。”
“再加上我这心肺之间所纠缠的顽疾,若说掏食人心的妖怪正是你我,想来这满城百姓,都是愿意相信的。”
白素贞点点头,应声道,“待到那时,你我当真就是过街的老鼠,没有半点出路可寻了。”
话音略微停顿了片刻,白素贞忽然将话锋一转,朝着慕容白沉声问道,“夫君觉着,法海接下来又会如何设局?”
白素贞的面色里带了几分沉肃,但慕容白听了她的这声发问以后,却是摇头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