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杭州城里的这池浑水,到底离衡道友那里,更不容易沾染太多的腥臊……”
许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用言语点明。
尽管鸢霖从来都醉心剑道,但身为蜀山长老,对于一些天下局势,却也都时有关注。
她知道佛门似乎正在杭州左近筹备些什么大事,是以许多仙家门派之人,于近段时日以来,只要不是梁王府的紫云真人那等散修,便很少有会往杭州附近走动的时候。
离衡道人是心有所求,是以愿意接下慕容白的邀请,来杭州这里寻一个机缘。
但鸢霖却并不似离衡道人那般心有城府,也不似离衡道人一样,在这江南之地占据了地利人和,是以她自己主动走到这么个乱局里来,可着实是件很不应该的事情。
不过,由于只在方才与鸢霖的眼光对视间,慕容白已大略猜出了鸢霖这里的一些心思,是以慕容白此刻就算想要劝解,却也就只能点到为止。
要不然的话,以他过往时候对这位蜀山剑修性情的了解,或许,他的劝说,还会起到些相反的作用也不一定。
慕容白心里的担忧很快就成了真。
对于慕容白这边隐含劝诫的言语,鸢霖并没有主动去接他的话茬,讲什么杭州城眼下的复杂局面。
而是只在慕容白的话音落下以后,便直接转了话头,笑着朝他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鸢霖看向慕容白与白素贞两人,笑着说道,“照我一路上打探来的消息,那掏食人心的妖魔应当算不得多么厉害,要不然的话,对方也不会如此的藏头露尾。”
她将眼光凝在慕容白的面上,缓声问道,“按理说,以你的本事,该当很容易就能收拾了对方才对。”
“你在信里说自己并不方便,莫非真如城中百姓所传闻的那样,你是受了什么难以治愈的重伤?”
对于鸢霖的这样一个问题,慕容白自是不好去做出回答的。
故而,他便只能打个哈哈,如此回应一句,道,“只是以我现今的凡人身份,当着某些人的面,并不好随意出手罢了。”
慕容白的回答中意有所指,以鸢霖的头脑,不可能听不出慕容话里深藏的意味。
但她却一点呢都不在意,只是摇着头道,“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有什么难题,直接拔剑打杀过去也就是了,你也是练剑之人,修为更比我强了太多,怎的还有这样许多的顾忌?”
不等慕容白做出回应,鸢霖又再继续说道,“也罢,你我即是多年的故友,当下这一局,本姑娘便帮你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