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护着。
看到洪金吃瘪,正脸色铁青地捂着吃痛的脖子,更有一丝解恨。
她甚至想,齐晔怎么没更用力一点,把这畜生的脖子扭断呢?!
因为是洪金动手未遂,他不占理,所以他只能气急败坏地说一句,“你要是再敢动我,我就报警,把你抓进派出所!”
齐晔没说话,仍板着脸,冷冷盯着他。
洪金后背又起了个寒颤,他咬咬牙,狠狠回头瞪了一眼罗苹,厉色道:“给我把钱准备好!我后天来拿!”
说完,他火急火燎跑了。
虽然临走前放了不少狠话,但仍然能从他恼羞成怒的背影里,看出他的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罗苹喉咙发紧,干巴巴地说道:“谢、谢谢你们。”
她又擦着衣角道:“我、打算烙几个槐花饼,你们也来尝尝吧。”
齐晔看向江茉,见江茉点点头,他才说:“好的罗大姐,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招待所的小院子里,春日夜晚,风凉如水。
两把竹藤摇椅慢慢晃着,躺在上头,天上的星子仿佛跟着悠起来。
罗苹还在小院旁的厨房里忙活着,今早起来,看到招待所外边那条长街上种着的槐花开了,满街飘香。
路过的人们都忍不住驻足,摘些槐花回家,蒸槐花饭、做槐花奶茶都是人间美味。
罗苹也摘了不少,把花苞洗得干干净净的,和上白面粉、盐和新鲜花椒芽,烙成槐花饼,谁见了都要馋一口。
这年头,白面粉在乡下珍贵得很,但对于罗苹这样领国家粮的,偶尔吃一两顿不算什么。
她扭头又拿起几个鸡蛋,咬咬牙,全狠心敲开,金灿灿的鸡蛋黄和亮晶晶的蛋清流进白花花的面粉里,瞧着就叫人欢喜。
罗苹恨恨地想,反正赚了钱也要被那挨千刀的抢了,还不如全吃掉呢!
或许是看到江茉坐吃山空,却依旧每天吃吃喝喝,活得那么滋润。
罗苹那颗安分守己宁愿累死自己也要伺候好她男人的心,那些固化的封建思维,正在隐隐被撼动。
她烙成一个又一个淡金色大圆饼皮里嵌着漂亮槐花苞,盛在印青花的瓷碟里,赏心悦目。
正端着走到小院,她看到江茉正支着下巴和齐晔聊天。
江茉很漂亮,眉眼生动,在朦朦夜色里的辨识度仍然很高。
她好像永远自信,永远正确,永远身上散发着光芒。
她娇娇软软却又十分笃定的声音响起,指尖轻点,很有条理地嘱咐着齐晔。
关于如何能从乡亲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