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跺跺脚,呵呵手。
这也太不专业了,不是等于告诉别人,这家有问题嘛。
突然,两支弩箭悄无声息地向两个青年飞射而去,几乎同时命中咽喉。只不过,其中一个青年倒下的时候,带翻了靠在门边的棍棒,棍棒斜倒又砸在了一块石头上,发出声响。屋中闻声有异,立刻冲出来几人,可惜迎接他们的是更多的弩箭。
有人砸破了窗户,三个身影掠窗而出,向着后山奔逃。房前屋后,树上树下,立刻闪出许多黑衣人,有的继续对那户农家里的人进行绞杀,有的则快速追赶逃走的三人。积雪太厚,奔逃起来十分不便,而追赶的黑衣人中又不时地射出弩箭,等跑到进山的小路前,三人便只剩下了一人。
此人身材魁梧,大眼浓眉,胡子拉碴的就像下巴上挂了一把铁刷子,手提钢刀,气喘如牛,不知是汗气还是口气,如蒸笼般将整个脑袋都罩在其中。而此刻,他却驻足在逃生的小路前,不肯再进一步。
“马元义?”
小路上站着一个人,束发扎巾,青色直裾,腰坠一柄长剑,神色清冷地盯着马元义。
“尔乃何人?”
马元义一张口,声若洪钟,树枝上的积雪都被震的纷纷掉落。
“河南史阿。”
明明愤怒已极,马元义却仰天大笑。
“想不到名剑史阿,竟然做了朝廷的爪牙。”
史阿大怒,喝道:“住口!阿做何事,已心清明,用不着你来教训。倒是你太平道,妖言惑众,阴谋反叛,此间事已败露,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哈哈哈,反叛?怎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天下百姓,不反,能活否?”
史阿嘴角轻搐,随即硬起心肠,狠狠地说:“这些话,还是留着去向廷尉说吧。”
抽剑、进身,史阿一气呵成,前趋之势荡得地上积雪纷纷向小腿两边分散开来,就像犁出了一道雪沟。马元义举刀相迎,力大势沉,同样卷起雪花飞舞,再四散而落。刀来剑往,寒光烁烁,两个人在雪地上展开的惊险搏杀,是为了各自的命运,或许,也是为了大汉的命运。
马元义终究不是专业武术队的,聚拢信徒,收买内应,这些活都干得挺漂亮,可是单论武技,和史阿不在一个层面上。以势助威,刚猛霸道的头几招一过,便相形见绌,捉襟见肘。让过一招马元义的刀锋,突然,史阿长剑的剑身犹如灵蛇屈身,向下弯了一弯,狠狠地抽在马元义持刀的手腕上,不待钢刀落地,又起脚猛踹,竟将魁梧的马元义踹的向后倒飞出去。随即,周围四散的黑衣人一拥而入,将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