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的援军……会来吗?”
公孙瓒看了看有些犹疑的单经,并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心里也没底,而单经又是他身边的大将,不像下边的兵士那样好糊弄。
“会来的!”
说话的是文则,看到公孙瓒与单经齐齐地瞅着自己,连忙又说道:“我觉得……文军长不会不管我们的。”
好像这样的话没有多少说服力,似是在给众人打气,同时也给自己打气,文则又大声说道:“主公可是陛下新任的鲜州牧啊,要是被这些乌桓胡虏阻拦,到不了任,岂不成了天下笑柄?文军长方面辽东,若是置之不理,同样颜面扫地!陛下责问下来,他如何回答呀?”
公孙瓒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甚至都笑出了眼泪,而后望着众将,又正色说道:“我公孙瓒生于边地,长于边地,自幼便常目睹胡虏为恶,劫掠百姓,烧杀屠戮。那时我便常想,但教公孙瓒跨马横槊一日,我便要杀一日胡虏贼寇!高官厚禄,我不在乎,去不去鲜州,我也不在乎,可是今日胡虏近在眼前,他不容于我,我又怎容于他?一干土鸡瓦狗,定然要杀个痛快!”
“杀个痛快!”
“杀个痛快!”
“杀!”
喝喊之间,乌桓人再次加强了对白狼城的攻势,公孙瓒也跨马挺槊,再次率众而出。白狼城里的箭矢越来越少,其间倒是夹杂着不少砖块、石头,公孙瓒依旧长槊翻飞,狂舞不止,只是身后跟随的兵士越来越少。
若是此时站在白狼山上俯瞰,便能看到白狼城前,一员白马汉将,面对着成千上万的胡虏,横槊相抗,凛然不惧。当真要从心底送上一份敬意,勇武至斯,豪迈至斯。
可是……杀胡一时爽,一直杀胡一直爽,要是总也杀不完,又该爽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
一声嘹亮的军号,在战场上响起,随即,一声接一声的军号,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战场。
公孙瓒听出来了,这是汉正军的冲锋号!之前文聘驱赶他过三水的时候,听过,当时还没明白啥意思,可是却看到汉正军的兵士们一听到这种号声,好像瞬间全都疯了似的,一股脑的往上冲,那场面,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惊胆颤。
可是今天,这号声让人听来,倍加亲切,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牵招旅由北向南,摆出三个矢锋阵,其中一个向白狼城下直插过来,而另外两个,一个攻向了战场与乌桓大军的衔接处,一个攻向了乌桓大军右翼。白狼城中箭雨暴增,与此同时也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丘力居心下一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