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越来越难做,去岁更是成立了大汉盐业总公司,使咱家倚重的海盐都断了商路。如果按照他们那一套搞下来,咱们最终会被侵吞的连渣都不剩。所以,若教北边得据徐州,你我兄弟哪还有活路?”
说到这里,糜竺非但面无忧色,反而渐渐露出自信的笑容:“而眼下,汉室正朔据南抗北,刘安南又有雄心大略,如果我们能够及时投效,说不得也能换了商贾这个出身,免得总是被人轻贱、讥笑。陈家世代官宦,曹家手握兵马,我们糜家有什么?”
糜芳极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钱呗!”
“对。就是这些夺命刀,催命符!可眼下刘安南新掌徐州,既要奖赏部众,又要安抚民心,缺的就是这些东西,我们此刻双手奉上,岂非恰逢其时?”
糜竺饮了一口茶水,继而又说:“陈元龙已经出任广陵太守,下邳相倒还是个空缺。”
糜芳急问:“兄长想做下邳相
?”
糜竺回道:“不是我,是你!”
糜芳一愣神,又赶紧说道:“兄长才智胜我十倍,都还没有做国相,我又何德何能?”
糜竺冷面训斥道:“若我去下邳为相,你留在刘安南身边,能比我处事更妥贴吗?”
糜芳惶恐地连声说:“不能,不能……”
忽而,糜竺轻声一叹,又有些担忧地说道:“只不过,眼下献出财货,虽能得一时之重,却只怕将来豪杰蜂拥,人才济济,以你我兄弟之才在刘安南身边终究难有大用。若是……若是能效仿陶恭祖,与刘安南结亲,那便好了。”
“结亲?”
糜芳疑惑地问道:“兄长该不会是想把小妹嫁给刘安南那个义子吧?不过……那个刘封也算少年才俊,英武不凡,若真能与小妹结成连理,倒也不会辱没小妹。”
“蠢货!”
糜竺耐着性子等糜芳把话说完,才冷冷地骂了一声,既而又道:“我家与刘安南结亲,关他义子何事?何况刘安南才刚刚迎娶甘夫人,他日若有嫡子出,义子又该如何自处?你真是想把我家往死路上引!”
终于明白了,然而糜芳却难得与兄长争执起来:“可是……可是刘安南都多大岁数了?小妹今年却还不足十六!再说了,刘安南长成那样……”
“住口!”
糜竺真怕自己兄弟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将其喝住,而后又说:“刘安南骨骼惊奇,相貌迥异……不对!男人嘛,主要看气质,再说了,年纪大点怕什么?年纪大了还知道疼人呢!”
在这事上糜芳可没那么好糊弄,冲着兄长也吼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