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它怕是没精力咬我。
我双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气魄将掌心搓热后,小心翼翼地捧起它横放在臂弯处,将衣袖轻轻搭在它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手臂浑然没了知觉,催促流云:“流云,怎么还没到呀?我手都要麻了。”
流云回应:“快了,您再坚持一下。”
抵达边殿后,流云瞬间带我来到一处烟雾缭绕的泉眼,从我手中接过小蛇,随即将它放入泉眼中。
流云瞧我脸色不大好,说:“一路舟车劳顿您辛苦了,您先回去歇息吧,主子由我守着。”
我感觉身子疲倦不堪,此刻只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觉,便颔首说:“那他若是醒了,记得传唤我一声。”
临走前,我担忧地望了一眼沉在泉眼深底的那条小蛇。
臭妖怪,你可不能有事。
我泡在木桶里,热水拂去一路的风尘仆仆,使我昏昏欲睡。
越禾现身在我的眼前,她把玩着摆放在房里的陶瓷。
越禾看了一眼发呆的我,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闷闷不乐道:“我在想夙沙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越禾嗅道奇怪的味道,眯着双眼打探道:“你很关心他的安危?”
我慌乱地眨眨眼,辩解着:“我这不是在替你着急吗?他快点好起来,你友人的毒不就能早点解了吗?”
越禾佯装恍然大悟地模样,一本正经地胡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他答应你要替我友人解毒了。我方才还在想不如趁他原形毕露时,将他就地正法了,你就能重获自由了。”
我幡然醒悟地拍打了一下水面,兴奋道:“对啊,千载难逢啊,可是他身边还有流云守着,你能打得过他吗?”
越禾被我的所言所行惊吓住,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仿佛在说我莫不是疯了?
她问道:“小丫头,你不是对那条蛟龙动心了吗?怎么还想着摆脱他?”
我愣了刹那,出声否认:“谁说我对他动心了,他是妖,我是人,人妖殊途,终是不会有结局的,这是话本里人尽皆知的道理。”
“当真?”越禾眼里、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当然。”我重重地点头。
“我才不信。”越禾抛下这句就回归我的体内。
笠日一大清早,房门被敲响。
我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来者是流云。
我下意识地开口问:“你家主子醒了?”
面对我的询问,流云神情不由哀愁了几分,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匣子,递到我手中,说:“暂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