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痛苦地求饶:“我,我被驴踢了。”
夙沙松开手,海豚的耳朵已然红了一片,我啧啧感慨:“你脑门的确被驴踢了。”
海豚对我满满不悦,边揉捏耳朵边瞪着我,恨不得把我咬碎吞下。
夙沙向我介绍他:“他叫白启,是云吞海里唯一的一只白豚,跟着我少说有千年,平日里没少挨我的打。”
白启立马用哀怨地眼神看向夙沙,仿佛在说夙沙大人,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随即白启高傲地昂起头说:“夙沙大人,我不想认识她。”
夙沙对他的抗拒视若无睹,言简意赅地介绍我:“祝千龄,她是我娘子。”
话一出,白启瞠目结舌,惊呼连连:“你们成亲了!何时的事,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夙沙似乎有意避而不谈,岔开话题:“阿龟爷出去了吗?”
白启一声浅叹,说道:“他啊,岁数大了,平日里鲜少出门,总爱待在彼渊看守那片珊瑚海。”
夙沙神情凝重:“看来阿龟爷还是没能忘掉过去。”
白启认同地颔首,左右张望一番,问道:“流云哥怎么没跟着您?”
夙沙解释道:“他在岸边候着。”
白启邀功道:“夙沙大人,自从您离开后,您的大殿我日日都有打理,陈设与昔日一模一样,就是希望您回来之时不会觉得生分。”
夙沙欣慰地拍拍白启的肩膀。
“我赶紧去做您爱吃的桂花饼,您等着。”说完,白启朝我扮了一个丑恶的鬼脸,就消失在我们眼前。
夙沙对我说:“他就是这种性子,你别跟他计较。”
我故作洒脱地回道:“我大人有大量,自是不会跟这种无聊的人斤斤计较。”
夙沙娓娓道来白启的身世:“白启的族源本不在云吞海,而是伶仃海。在一千五百年前,白启的族人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屠杀,那年我正好云游至此,寻得一丝生气,从数丈深的尸坑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白启,那时他仅百岁不到。只是醒来后,他忘却杀戮,忘却姓名,后来我带他回了云吞海,给他取了白启这个名字。”
我心生怜悯,愧疚道:“没想到他的身世这般凄惨,我后悔方才这样对他了。”
夙沙半眯双眼,散发危险气息,问我:“你后悔向他承认我们的夫妻之实?”
我小声嘟囔道:“成亲那夜都没有行拜堂之仪,也未曾共饮合卺酒,我们算哪门子夫妻。”
夙沙自是一字不差地全听了去,他当即决定:“那今夜我们再成亲一回,行拜堂之仪,共饮合卺酒,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