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哦,今天的晚霞特别漂亮,我用拍立得拍下来了。感觉比上次的彩虹要拍得好,你看了有没有觉得我的拍照技术终于有了一点提高了呀?”
写完,宁栀从日记本上轻轻撕下这一页,折叠好,和拍的照片一起塞进信封。
一天一封信,一个星期七封,每封信上写的都是同一个地址。
日子有条不紊地往下过着。
邹静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有一天突然说:“栀栀,我发现你最近都不爱笑了啊。”
宁栀闻言一愣,抿起唇角,对她露出个笑:“那我现在笑一个给你看。”
邹静摇头:“还是不一样,你以前笑起来多甜啊,现在虽然笑了,但总感觉不是你发自心底的开心。”
宁栀沉默了下来,像开心这样的情绪,她真的好久没有体会到了。
平时待在学校时还好,回家在自己房里看着看着书,眼泪没有预兆的,突然掉了下来。
晚上宁栀经常做梦,梦到他在医院摸着自己的头,笑着说很快就回来。
梦里的她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从天亮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他。
再醒来时,枕头就又是一片湿湿的泪痕。
她经常失眠,只要半夜醒来,就很长很长时间睡不着了,就那么睁着眼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变亮。
夏去冬来,今年的春节比往年早些,一月份中旬就是除夕了,因此学校放寒假放得也早。
宁栀已经买了去宜市的车票。
就算他还是不愿意见她也没关系,除夕那天,她想做顿年夜饭,让薛斌帮忙带过去给他。
宁栀准备把自己的打算和爸爸妈妈说说,走到书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她听到里面的对话声。
沈静溪道:“律师刚才和我打电话,说那孩子在里面表现好,已经提前放出来了。”
“要不是他从那两个坏人手里救下咱们满满,满满就……”
说到这儿,沈静溪说不下去了,不敢想那种假设:“咱们真得好好感谢他。”
姜平潮道:“那是应该的,到时候我们俩亲子过去感谢。至于满满,先别让她知道这事。”
沈静溪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有些后悔,当初或许咱们不该那么做。他愿意为咱们女儿做到这一步,看得出是真的喜欢满满。”
“我们也是为了满满好,他们两个差距太大了,他高中都没有念,家里又是那么样一个情况……”
姜平潮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