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虎咽的样子,脸颊红了红。
她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吃饱啦。”
陈也用吸管戳开牛奶,唇角微弯,笑着递给她:“行,我们回家。”
“嗯!”宁栀欢快地应,一手接过牛奶,另一只手紧紧挽住他胳膊。
雨停了,夜晚风有点冷。
宁栀吸着牛奶,转头望向他:“我给你写信,你看了吗?”
“看了。”他说。
她一个星期给他寄一次,每次是七封。
他每天早上拆一封,看着她和他分享她日常。
“那你怎么从来不给我回一个字呀?”
每天晚上从图书馆回来,她都去宿舍楼下收发室,一封一封找,看有没有他寄过来的信。
然而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陈也默了默,眼睫垂下,遮住眸底晦涩。
他不想让她的室友和同学知道她认识一个坐牢的人,还和那个人有书信往来。
他既盼着收到她信,又希望她别再给自己写了,好好过自己生活,和那个叫纪行衍男生在一起。
那人学历高,家世好,方方面面比他优秀。小姑娘和他在一起,别人看向他们的目光也是艳羡。
不像和他在一块时,受到嘲笑和轻视。
可有一回,她的信晚了一天才送到,他心又似被什么掏空。那样矛盾,复杂,又自私心情,陈也无宣之于口。
就像刚才,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的,可到底还是亲了下去。
没听到他回答,宁栀自顾自说了下去:“其实这一年,我总是在想,要是你不认识我就好了。从小到大,我总是在给你添麻烦。”
她叹出一口气,语气低落了下来:“小时候我被别的男生欺负,你帮我出头,和他们打架。那次,也是因为我,你才会……”
陈也顿住脚步,昏黄路灯下,少女眸光黯淡,小鼻子轻轻皱着,模样懊悔又难过。
“栀栀,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是什么吗?”他问。
宁栀摇了摇头。
“我最庆幸的,就是七岁那年,看到有个特别好看小姑娘被别的女生欺负,主动跑过去牵起了她的手。”
“可你知道,我本来也不是多么有正义感人,那时那么做,大概是因为有了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呀?”她看着他,不解问。
路灯暖黄,陈也低头,将她抱住,漆黑眼眸映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