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利落拒绝,任小姑娘的小手在自己袖口使劲拽,就是不放她下来。
宁栀小脸红了红,将脑袋埋进他胸膛藏起来。
她开始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检查,心肝脾肺肾,还有大脑,几乎都检查遍了。
她做检查时,陈也就片刻不离地待在身边,生怕有一眼的疏忽,她就消失不见了。
主治医师把她所有检查报告看过一遍,笑着道:“你当时伤得那么重,能醒来是奇迹啊。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长时间卧床,你身体还很虚弱,之后的一段时间要好好调理,饮食方面也要格外注意,也不要做什么剧烈的运动。”
陈也牢牢记下医生的每个叮嘱。
等回到病房,他端来一碗熬好的鱼汤,拿着勺子舀了勺,轻轻吹冷了才送到她嘴边。
宁栀红着脸喝下他喂过来的一勺鱼汤,伸手要接过碗:“陈也哥哥,我可以自己喝的,不用你喂我呀。”
她小时候都没被喂过饭呀,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怎么能要他喂呢。
陈也假装没有听见,又舀了一勺,吹冷后喂过去:“栀栀乖,张嘴。”
宁栀:“……”
这哄着小孩子一样的语气!
她红着脸,但还是听话地张了嘴喝下汤。
一碗鱼汤见底时,沈静溪姜平潮还有沈问一家闻讯赶了过来。
“爸爸,妈妈,舅舅,舅妈,沈问表哥。”病床上的少女笑着,一一叫过人。
几人眼眶都红了,他们还记得一年前她被推进手术室时,浑身是伤,衣服被血染透了的模样。
沈静溪听到久违那声妈妈,一把抱住宁栀,哭得泣不成声:“满满,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害了你呀。”
要不是她当初一时心软收养了那样歹毒的姜明薇,她的女儿不会遭此大难,差一点就永远醒不来了。
从五楼高的天台摔下来,又流了那么多血,她的满满当时得多疼呀。
“妈妈,这不怪你,你别这样说。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你别自责。”
宁栀看着神情憔悴了许多的妈妈,伸手抱住她,眼泪也忍不住啪嗒啪嗒落下。
姜平潮走到她们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背,宽慰道:“静溪你别哭了,满满才醒过来,你别惹得她伤心。”
闻言,沈静溪止住哭,拿手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又抽出纸巾给宁栀轻轻擦起来:“妈妈不哭了,满满也别哭,你能醒过来,是我们家的大喜事。”
姜平潮去办出院手续。
沈静溪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