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见识到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已经目瞪口呆,想不出别的话来了——
听到脚步声,从屋中行出来一位年轻女郎。女郎身着藕荷色的衣裙,乌发如云,肤色白嫩。她从屋中走出来,好奇的黑色眸子看向宁王夫妻。她年轻又貌美,肩膀窄瘦,腰肢纤细,身段婀娜又苗条。当她站在院中时,一冬寒意,都要为之肃杀尽。
闻姝和张染:“……”
张染眸中染上了好奇般的笑意:“唔,你家还有个双胞胎妹妹?”
“胡说八道!”闻姝冷着脸,“我后面就一个小蝉!小蝉哪来的双胞胎妹妹?”
她身上冷气散发,气势锐利,压得年轻女郎煞白着脸往后退,“你、你们是谁?!”
领路的郎君忙给双方介绍:“男君、女君听禀,这位娘子名叫金瓶儿,是二郎留下的。二郎说城中不方便,让人看见了不好,所以进京的时候就把我派来,伺候金瓶儿小娘子。唔,还有一个耳聋老姆陪娘子住,我就种些菜什么的,够我们三人吃就好。”
闻姝眸子闪了闪。
在这位郎君的诉说下,她心中涌起骇然之意,领略到了李信背后意思恐怕不浅。她不知道李信从哪里找的这个面容与自己妹妹像到了七八分的娘子,但李信把人扔这么远,还布下八卦阵什么的,必然说明此人的重要性。应该是妹妹那里有什么事,才让李信暗中布下了这么一个后手。
闻姝向来对李信不怎么喜欢。但是再不喜欢,她也知道李信与自己妹妹新婚燕尔,要真是想找一位小娘子供他玩乐,既不会再找一个闻蝉的复制品,也不可能让她知道。
他到底在想什么?
张染问:“李二郎是怎么吩咐你们的?”
金瓶儿细声细语:“郎君说有人来找的话,就说明事情败露,要我们二人跟着来人走。”
张染夫妻对望一眼:事情败露?败露了什么?
他们并没有把此事与漠北的战事结束想到一起,无论如何,一般人也想不到闻家军去漠北的真正用意。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闻家军被迫从漠北战场退下,李信又悄悄离开墨盒前往漠北。李信知道闻家什么也没探出来,金瓶儿这枚棋子,以防万一,就不用再藏着了。
李信想过,陇西军进漠北必有缘故。他自然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但他少时吃过那么多次亏,也不敢再小瞧这世上任何人了。
他留下的后手,也就是万不得已,被养了这么久的金瓶儿,就得用一用了。
然李信也怕自己的信件被长安所劫,信中内容传到不该知道的人的耳边去。李信